魔法师的准则(4)

他说，他是被人们心里的呼唤吸引而来，现在想来，那是一切的开端。他希望与这里的居民缔结一个契约，让他成为这里的信仰，他从人们的信仰中获得力量；而作为回报，这里将不属于任何势力，人们按照意愿选择有能力的公正的人，管理着这个这个城镇，居民不会再被任何地位崇高的人趋势，他将带给这里的居民富饶与繁荣，给他们想要的自由而安乐的生活。
他确实做到了，周围的国家不再敢染指这个城镇。而他也从信仰的力量中，愈见强大。可是，这个信仰的代价太大了，每三年，统治者就会来到这里，选择他中意的子民，被选中的男人会作为祭品献给他食用，而女人则献给他享乐。
那边那个豪华的建筑，就是献祭的地方。没有知道，祭品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但是每到那个时候，人们都会听到作为祭品的人类撕心裂肺的惨叫。
有勇敢的人和他抗议过，当初不是你们自愿缔结的契约吗，他是这么说过。他说的没错，他告诉人们要付出代价，可他之前没有告诉任何人代价是什么。
人们试图逃离这里，然而逃离这里的人，无一例外地回来了，他们无法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居民，会整夜被可怕的幻象侵噬。
我从小就在这里，听过太多撕心裂肺的惨叫，见过太多离开又归来的人，他们全部成了哭泣的行尸走肉。
反正死亡不知什么时候会降临，反正神明会带来财富与繁荣，这里的居民渐渐失去生存的目的，以死亡为代价去行乐。
高高的城墙，与其说是阻挡敌人，不如说，是阻挡向往这里的人。
今天的月圆之夜，月亮再次消失的夜晚（十五天后），就到了再一次献祭之时，城镇的神明就会再次降临。月圆后的第三天，神明会提前来临，在夜中选择他满意的祭品，之后离开，那时城周围会布满结界，被选中的人，无论是居民还是旅人，都无法逃离，只能等待夜晚到来。”
“谢谢，莱西。”老萧说道。
“很可惜，无法听到你的故事了。”莱西苦涩地说：“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
“我是一个魔法师。”一旁伽米尔激动地说着。
（五）
“我是一个魔法师。”伽米尔说着：“我相信我可以打败魔龙。”
老萧在一旁没有什么反应。
“听着孩子，你不可能打败他。”莱西有些怜悯这个男孩：“你不是这个城镇的人，你没必要以身犯险。”
“我有这个必要。”伽米尔：“如果你担心我失败后会连累这个城镇，大可不必。我可以作为祭品，去接近魔龙，你们只需要装作不知情，把我当成普通旅人看待，哪怕失败也不会牵连居民。而作为一个魔法师，我相信我蕴藏的精神力量会吸引那个所谓的神。”
“可是……”莱西还是不忍心。
“我相信，我是一个一流的魔法师。”伽米尔坏笑一下：“不过我的身份要保密哦！我不想暴露身份，连累莱西先生。”
“好吧，善良的孩子。”莱西说道。
深夜，老萧和伽米尔躺在各自床上，伽米尔看着窗外的月亮。
“你太鲁莽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