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怀】（同人）云间梦(2)

他又要再劝，皇帝却已拂袖而去。
杜甫释然的笑了
夜里有些寒冷，杜甫又试图让自己安眠，出乎意料的，竟然很快入睡了，梦境有些破碎，但一个人的面容依旧清晰。
“子美，怎么了？”
杜甫没有惊讶，似乎早料到李白会在梦里等待。
“太白，你喜欢做官吗？”
杜甫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冒昧却也自然。李白倏的一笑，用手指勾了勾杜甫的小指，带了些捉弄，
“要看是什么官了。”
“左拾遗。”
杜甫指尖一颤，似有丝丝缕缕的痒感蔓延至全身，连应答都有些颤抖，似是不愿让眼前人嗤笑。
李白撇嘴：“那就算了……”
“为何？”
李白拍了拍杜甫的肩膀：“不是已有决断了吗？”
杜甫点点头，李白伸手拍他的头
“成天死气沉沉的，你就不会开心点……”
杜甫猝不及防被他拍个正着，人还有点发愣，结果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倚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我死气沉沉怎么了？”李白叹气：“你呀……”杜甫鼻子一酸泪就要落下来，“太白，能梦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很开心……”
再次醒来杜甫能做的仅仅是尽自己所能去回味梦境，大梦一场，人间沧桑。
三.这次的梦很是绮丽，雕栏画栋，幔帐迤逦，灯火都映的暧昧不清。杜甫只觉得视线忽明忽暗，映着的李白的脸庞也不甚清晰，杜甫记起，许多人都崇慕着李白，在李白名扬天下之时，无数诗人奉其为圭臬，仰望他的诗作，渴望能与他交游，杜甫年轻时能遇到李白，已经很知足了。
“子美……”李白轻轻呼唤他，声线沙哑到慵懒，杜甫靠近过去，生怕听漏了他的每一句话。床榻是实木的，有些硬，反倒是向来娇贵的李白未曾说什么，沉默了神色，尽量缓和。杜甫不习惯这般模样，但眼前确是自己追逐了多年的人。便也咬紧了牙不再思虑什么，索性渐渐放松下来。
“子美……”，李白停下来，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D杜甫仰头感到一滴滴泪落在脸颊。
“子美啊……”，杜甫意识到他在哭泣。
“子美，若你被贬官了，就去潭州啊……”
“别做官了，为这个朝廷不值得……”
“记得去潭州，一定要去潭州……”
次日上朝。竟应了梦里的话，他被贬得远远的，但却不是潭州，杜甫眉心一跳，出列请求：“臣愿往潭州……”
皇帝不愿同他辩驳，挥挥手。不再管杜甫的事情。皇命已下，即日出发，杜甫也没有什么家当需要整理，但没有去梦里要去的地方，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路上几天，竟出乎预料的平稳但夜中却再未步入那云间逸处，杜甫总是心头发慌，眼看就要到谪官之地，他突然调转车头向潭州行去。
这一刻眼前是柳暗花明。他如同载着年少时的崇幕与欢喜，向着一席青衫白马奔去。他知道风雪载途，唯有一人值得他坚守如初，纵然已过了半生流离，纵然再次归来，已霜满乌鬓。
遥遥望去，远在咫尺的潭州界处，有一人借月对影，独酌花间。那人带着笑意，朝他翩翩行来，如同曾梦过的那般美好，轻狂。
白衣乌发，一如初见。
（作者：joker）
（其他一切你想得到的工作：夜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