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经纪人的日常01(2)

“对不起对不起。”
疯十三点头哈腰的样子跟小鸡吃米如出一辙。
“对不起就行了么？！啊！你把我们壮哥都撞伤了！赔钱赔钱！”胖子身边瘦的跟皮猴一样的小子抓着他的领子叫嚣着，狗仗人势嘛，疯十三是见得多了。
周围的路人纷纷避开。
“我……我身上就……两百块钱……”
疯十三感觉自己的演技爆表，简直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表演。
“算你小子识相！”皮猴一把抢过票子，推开了疯十三，两个人就走远了。
疯十三对几个驻足的路人耸了耸肩，他倒真不是怂，对于这种刚在道上混的瘪三他一只手就能卸了他们的胳膊，不过待得时间久了，牵连的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的家在一个高级住宅区内，宽敞明亮的大公寓。他比较讨厌别墅，如果有一天有人进来崩了他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发现。
干这行将近十年的光景，他一直保持着看上去不可理喻的习惯：不醉酒，不恋爱，尽量不让他人留宿。
曾经他几乎和一个女黑医走在了一起，但却发现这人还做地下器官交易。
事有可做不可做之别，但凡和杀手这行当沾边儿，最好还是别做些谋害普通人的伤天害理之事，这帮杀手，你也不知道哪个有精神洁癖会突然干掉你。
所以他“不经意”地在某次布活儿的时候透露给了某个正义心爆表的杀手，不过这孙子虽然看着中二却一点儿都忘了赚钱，竟然还在网上众筹。
疯十三没见过那女人的死状，但是道听途说和对那位杀手的认识来看，肯定是收到了很大的折磨。
干这一行，往往以代号相称，不过谁都有几个，能直呼其名的朋友。
疯十三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酸奶看电视，一旁普通联络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喂，程迦，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边是个带着黑色防毒面具的瘦高个儿，他握着的甩棍上还滴着鲜血。
“老孙，下午抢劫你的那两个王八蛋让我给收拾了，怎么着？要不过来捶两下？”
电话里还传来那个胖子微弱的叫嚣，“我……我们是海哥的人……你他妈是在作死！”
“作死是吧？”
重重的抽在肉上的声音。
“海哥是吧？”
又是一下。那胖子呕吐的声音真是难听，疯十三皱了皱眉。
“差不多得了，你不杀人，也别多撒火。新上道的不了解情况也是正常。”疯十三点上一根香烟，他听到王八蛋挨揍还是爽的，但是被揍成这么怂的一坨那就只剩下恶心了。
“可以可以，最近没人收拾我还有点儿手痒。”
“你等会儿，你丫怎么知道老子被抢劫了。”疯十三搓了搓眉心突然问道。
“你那几张钞票被我掉过包，有微量辐射会被我探测到。”
“去你妈的。”
疯十三挂断电话。
他平时也不是什么活都接。
生意这东西，走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做杀手经纪人的不多，其实也说不上竞争。疯十三往往会先评估风险，然后看是不是有适合的人去做，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说你技术好就什么活都能干，有的活一个刚入行的甚至能完成的比老手还完美，合适，这是最关键的。不过疯十三这几年少有签入新人，主要是亡命之徒愈发的多了，有的孙子还要抢别人的单，这种奔着拼命去的虽然容易短期出名气，但也活不过入行第一年。有一天和同行喝酒顺道飞单的时候，同行吐了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