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都夜谭】十七：有遇到过楼梯下不完的时候吗？

第四章 走廊
下午的时候，晓钰回到了公司。
同事见她回来，纷纷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这样的待遇在其他员工身上是绝无仅有的，对他们而言，晓钰就是个活宝，没她的日子，哪怕半天，公司里都是沉沉闷闷的。
“晓钰，你这两天去做护理了吗？”
“啊？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晓钰看了看她的项目主管。
“真的没有吗？你比之前好看了诶。”
“话不能这么说，晓钰本来底子就很好啊。”一旁的宋胖起哄道。
晓钰讪笑着摇了摇头，她觉得此刻他们的语言对她就是一种嘲讽。
“晓钰，别不开心呀，我说的是真的。”
“谢啦。”晓钰抛了个媚眼。
“我觉得晓钰不是更漂亮了……”办公桌对面的赵赵说，“晓钰你本来就很漂亮，你只不过是更有女人味了。”
“哦，对对对！”宋胖拍了下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女人味？”晓钰不解。
“是呀！”赵赵甚至举起一面小镜子，“你看你的眼睛，从来都没有这种娇弱。”
晓钰看了一眼，她盯着卫生间镜子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这点。
“但是晓钰你看起来真的好憔悴啊……”赵赵又说，“你脸上都没血色了，漂亮是好事，可也别弄坏了身体啊。”
“嗯嗯，知道了，谢谢咯。”晓钰点了点头。
“和我谢什么呀。”赵赵收起镜子，继续工作。
可晓钰却无心工作，她打开电脑，盯着桌面愣了很久，她悄悄环顾四周，其他五个人都在埋头干活，她不好意思打扰，就想着下班之前再和他们聊这件事。
晓钰的经理碰巧路过，见座位上的晓钰不在状态，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进屋。
办公室里响着咔哒咔哒的键盘声，晓钰的眼睛一直游离，偶然透过桌上的不锈钢水杯看到了自己，她看着那双眼睛，眨了几下，有点柔和，有点奇怪。
接着水杯就没了，晓钰也没转移视线，她还是愣着，直到喝水的赵赵看她走神，才忍不住打破了宁静。
“晓钰，晓钰？”赵赵轻声说。
“啊……嗯？”晓钰回过神来。
“你在想啥呢？”
“没……没什么。”晓钰不好意思打扰。
“不可能，你平时都不这样的，说说，你有什么心事？”
“那我可说了啊。”晓钰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们两个听得见。
“你说吧。”赵赵瞥了眼旁边。
“你认识吴婷吗？”
“啥婷？”
“吴，咳……吴婷。”晓钰几乎用耳语的声音回答到。
“哦，吴婷，我认识。”
“我上午在医院看见她了。”
“啊，那巧了呀。”
“巧？”晓钰疑惑。
“你不知道吗，她都两个星期没来上班了。”
赵赵这句声音有点大，坐在窗边的项目经理看了过来，赵赵赶紧假装下咳嗽，把头埋低。
“我不知道呀，为什么？”
“她生病了，”赵赵一个手挡住脸，“她同事说她精神恍惚，上班不知道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