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12)(2)

柯南忽然发现他喘得厉害。以往多次交手，怪盗有着绝对过硬的体力，奔上高楼也不曾有过半点劳累迹象。柯南隐隐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基德又道：“有个绑架儿童的嫌疑，难保警察不会对我开枪。所以这一次，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那我倒是没意见，只要你别说酸话……啊啊喂——！”
柯南的喊声一波三折。原本他还想对服部说一句：没事了别管了，去追那两个。
而服部冲上来的最后一刻，就看到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带着柯南一起，撑起了滑翔翼的轮廓在夜幕里远去。
目暮警官按下了身周持枪警官的手，下令地面追击。
半空中，柯南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只靠自己的力量抓住滑翔翼，又怕动作大了不小心看到怪盗的脸。
他是很想看的啦，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一次。在怪盗又帮了他一次之后。
“基德，你现在有易容吗？” 
怪盗只是说：“我托不住你了。抱紧我。”
这是没有的意思？柯南不再废话，只好闭着眼睛，调整了动作。
稚嫩的脸上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他闭着眼睛的力度太大以致皱纹都挤了出来，像在坚守他追寻许久的真相。偏偏真相就在眼前，又死撑着不肯接受。
怪盗轻轻笑了一下，明明是无声的，柯南却感觉到了。在所有从前与现在他无法真正看到的地方，每次都能明确地感觉到。
风在耳畔划过，像人变成了鸟，掠过千山。
基德选择在一处园林里降落。那里有一片湖水。
他现在不认为自己有体力保证降落时安全落地，就算有，左臂也不能再受什么冲击了。落水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夏末秋初的天，水已经冷得刺骨。
柯南睁开了眼睛，却被基德握住他的左腕轻轻一转，按动了他的手表。于是名侦探尝到了自己的麻醉针的滋味。昏过去之前最后一丝清醒让他很想骂街：混蛋……没想看你，想拉你出水而已……
也许怪盗终究是不习惯受人相助的，或者越是虚弱时越是激发了自我保护的本能，独自前行了太久，让他越是遇到险阻就越是习惯于强撑，以至于在这个时候也不想接受名侦探的好意。
上岸后，坚持走了几步，把柯南放下。还想再做些什么，却再也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连续多日的殚精竭虑、耗尽心力，比身体上的损伤更加严重。
好在，闭园之后，湖边没人。不然真是麻烦大了。
手机装在了防水袋里幸免于难，却在传讯之前犹豫了片刻。寺井爷爷啊，那么大年纪，那么多次的陪绑。
他选择了通知红子。
红子听了只是问：“你还能动弹？”
怪盗笑了两声，“不然还能跟你说话么？”
“那你自己治伤吧。我去引开追兵。”
“小心。有人想要我的命，也许会在暗处对你出手，你吸引了警力就立刻藏好，现身时间不要超过三分钟……不，越少越好……”
他每说一句都在喘息，但还在叮咛，一万个放心不下。
红子听不下去，“我没那么笨，你管好你自己吧！”便挂断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