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道列传（上）

嗣道者，真名阿巡梨也。生地与先祖不详。本无姓氏，其师名之阿巡梨，后修道，道名嗣道。
嗣道少习西方魔术，略有小成。后尝与圣杯之战，败而未殪。
著雍阉茂仲辜月丁酉日。山河绝乱，外世见毁。长春真人纳其入昆仑，欲借厥力而正人理。同年季涂月壬子日，真人寻得翼鼎之妙。嗣道遂学昆仑之术而待首行。
季涂月癸亥日。存中推得扬鼎所在。嗣道因众道友之力而至武周。武周时为天授元年。嗣道因过误扰净土佛堂。戒僧欲惩之，为净土寺方丈所救。方丈自称玄奘，乃抑制力之属，复九州之徒也。
是夜，玄奘言嗣道曰：“天授元年，神圣皇帝登基。自继位，弘佛学，设护法，立广济，建普度。凡不法者，皆为护法所镇。社会安定，海晏河清。”嗣道甚惊之。
翌日，嗣道于白云岩设英灵召唤之仪式。刹那，流荧乍现，星辉骤闪，七弦之音升于刻阵之中，五彩之光浮于印记之上。须臾礼毕而英灵无迹。
寻之，无果，遂玄奘携嗣道赴洛阳法会。于法会，见一瞽目老叟，批九条袈裟，执九环锡杖。玄奘见而曰：“此僧，鉴真也。”
会鉴真释经，邈处来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忽见一女，着素衣，左执锐，右悬壶，自谓芙蕖，乃嗣道之从也。
嗣道畏鉴真难之，从芙蕖玄奘而亡。
鉴真愠，役宝船而逐嗣道之属。途遇一子，子毁其船，终无功而返。
嗣道后遇此子，自名納芥，实为西之英灵莱布尼茨，奉抑制力之命，特来助之。
夜，众寻古刹，寺名伽蓝。寺内唯二僧，一老，一少。小僧尝与嗣道洽谈，嗣道初闻武周庙堂遍布阴翳，绝非表之所显。
子时，叩门声起，小僧持帚问曰：“门外何人?”
答曰：“奉天军，登门筹粮！”
小僧心惧，诒之寺内无粮。
门外之卒闻此言，破门而入。遇芙蕖，大惊。问其故，乃知此卒名为李朝忠，昨日偶遇芙蕖，芙蕖悯其穷赠之以酒。
朝忠感芙蕖之慷慨，荐嗣道之众于其将军。朝忠之将军者，薛仁贵也。身虽死而其志不减，以英灵之身复还人间。
仁贵见嗣道曰：“昆仑之客，本将恭候多时！自起事致今已期一年而汝等终致！”其声如惊天之霹雳，使嗣道两耳轰鸣。
芙蕖见而讽之曰：“汝乃家为武周所抄者前朝重臣薛仁贵乎?”
仁贵闻此言不怒，转视嗣道言芙蕖曰：“此女乃汝之御主?女子也，岂可负九州之任?”
嗣道应之：“吾本非天之骄子，应亏轮之邀，尽力而为耳。以吾之见，薛将军之志乃中兴李唐。而今武周当道，佛家势大，将军敌之，可谓忠臣。昆仑之目的与将军无差，吾等自可结盟，共面武周。况将军之卒，已沦落为寇，恐将军已无意等待耳。”
仁贵拍案而起斥之曰：“妇人莫言政事！”少顷，仁贵低声而问之：“昆仑从者，却芥纳芙蕖，复有几何?”
答曰：“复有玄奘。”
会时，納芥言曰：“吾仍有一友，与吾共同受召，狂战士也，名诛邪，现幽于普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