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荒原

第一卷 龙门风雨第十七章 荒原
1月19日凌晨，维尔茨家宅邸。
越来越多的感染者聚集在宅邸外的街道上，他们从维尔茨家的仓库中搬出一箱又一箱武器，他们戴上样式一致的面具，然后将带有整合运动「X」标记的红色布条绑在右臂上。
弑君者已经带着那支感染者小队回到了宅邸，她向整合运动的领袖塔露拉汇报道，「最后一处矿场的同胞已经解放，随时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计划。」
塔露拉点头说道，「梅菲斯特、W和霜星三人的队伍已经将龙门近卫局和罗德岛的主要战力牵制在切尔诺伯格废城区域，接下来你要带领两支大队以最快的速度攻占近卫局大楼。」
塔露拉又将目光转向我这边，「库赛德是康德一力推荐的新任干部，他会协助你进行这次行动。龙门计划已经证明了康德的能力，所以我相信康德的判断，希望你也一样。」
弑君者没有对塔露拉的命令表现出任何异议，只简短地回应了一声「是」。
离开宅邸前我看到，两名整合运动成员正用火把点燃别墅的木制围栏，在助燃剂的作用下火势很快蔓延到了整栋建筑，门前悬挂的白色布幔在火舌舔舐下变得扭曲、焦黑，然后消散在空中。布雷·维尔茨站在塔露拉的身旁，面孔在火光映照下满是晃动的光影，看不清楚表情。
塔露拉递忽然开口说道，「库赛德，整合运动的干部都有一个代号。」
我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大火，「那就叫我荒原吧。」
1月19日清晨，近卫局大楼。
200多名举着鹰纹大盾的防暴督察队军列齐整地守在近卫局大门前，顶楼天台则有一支50人左右的弩手小队正警戒着，随时准备向四周倾泻火力。
800多名右臂绑着红布条的感染者将近卫局周围的主干道围得水泄不通，在仅有的两轮试探冲击过后，整合运动在近卫局大门前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弑君者随即让两支大队退出楼顶火力的覆盖范围，原地等候进攻命令。
我站立在弑君者身侧，看着她凝神注视东方微微泛红的天际。我问道，「我们天亮后进攻？」
「是的。」看出我的疑惑，她解释道，「近卫局里有我们埋下的钉子，天亮后他们会救出我们被关押的同伴，在近卫局内部用爆炸引发混乱配合我们进攻。」
虽然语气依旧冷淡，但相比昨日，我感觉到弑君者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一些。我继续问道，「炸药是怎么带进近卫局的？」
弑君者稍稍沉默了一下，不等她回答，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第一抹亮光。紧接着，近卫局大楼内便传出一连串的爆炸声，大楼一、二层的窗户玻璃全都在爆炸的冲击下支离破碎。
就在对面防暴督察队中出现骚动之际，弑君者举起右臂重重一挥，两支感染者大队立即高喊着蜂拥向近卫局的大门。
「杀了他们！」
「让他们也尝尝被赶尽杀绝的滋味！」
「这帮混蛋的末日到了！」
在顶楼弩手的火力覆盖下，一枚枚弩弹在整合运动的人群中爆开，片刻间便有数十人死伤，但更多的感染者则如一股洪流般撞上了近卫局严整的阵列。他们的装备不如近卫局精良，冲在最前方的数名感染者很快便被训练有素的近卫局士兵杀死，但紧随而至的感染者几乎瞬间就补上空缺，他们不用刀刃砍杀，而是使用斧锤等重型武器猛砸近卫局士兵的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