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个不科学的世界(3)

“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原名。”六道被他的吐槽卡了一卡，想了一会儿才解释道：“天光墟是天地意志为了维护六道平衡形成的场所，为了开启下一次六道轮回而收集力量。每一任夜行算是六道的代理人，久而久之，就被称作六道。”
“而九婴生于混沌，《山海经》上有记载，不过，你可以叫他囚。”他笑着按住了即将发怒的九婴，又在他脑袋上揉了揉，那模样完全就是在揉狗。而对方竟然也在这神奇的举动中被安抚了，李风明捂着脸觉得没眼看，这和大型人犬有什么区别？
“天光墟的作用就是和那些又强烈欲望并且有机缘的人做交易，用最宝贵的换取他们最想要的，这很公平。按照物质守恒定律，过于强烈的欲望会引发种种意外，我们帮他们实现，维护正常的世界秩序，让现世的欲望得以平衡，顺带得到我们想要的力量，成人之美又利己，不是么？”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我要回去吃饭了。”有那么一瞬间，李风明从他眼里也看到了跳动的欲望，尽管很快又恢复成一片死寂，但那景象还是让他觉得心悸。这或许是一种机缘，但就正如六道所说的物质守恒定律，他得到了那便要失去，与其对上未知的恐惧不如一成不变。“拯救世界这种中二的任务还是留给小学生吧，我现在生活的挺好，肩负不起这么大的重任。”
“对了，你之前说，足够强烈的欲望又有机缘的人才能来到这里做交易，那我没死，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和你们做了交易？”他往回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转头问道。
“对，在那一刻你用自由做了交易，所以你将成为下一任夜行，并维持世界秩序。”
“呵——老子信了你的邪！”李风明木着脸直勾勾的盯了六道一会儿，对方面色不改，依旧笑眯眯的，像个老狐狸。反观九婴一脸震惊的蠢样告诉了他答案，虚惊一场的李风明扯了下嘴皮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要让他走？”九婴看着李风明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下任夜行怎么办？”
“随他去，命运早在一开始就注定好了，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接受。放宽心，他会回来的。”他拍了拍九婴，指着游船笑道：“我时日不多了，再去坐坐？”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自杀的人和聻一样，都没资格进入六道轮回。”
“可六道轮回还没开，聻和鬼有什么区别？”
“......”好、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