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异梦录（天朝篇）·狂戈舞(2)

“够了！”崖挣扎着一手持戈一手紧抓住那劈来的戟。“是吗？不记得我了。你还叫了一个名字——‘空’。”敌将一把执回利戟，一甩，直刺入崖的腹部，拔出。
崖猛一跪地，一手仍握着戈，一手捂向那洞穿的伤处。松开，满眼鲜红，直击脑海——“救命！”“空！别怕！”下一刻，满眼的鲜红，被血熄灭的火矢。“爹！母亲！”那里是地狱！突然，又是一片红色，“囍”，爹与母亲欣慰地看着他和空，夜，红帷下，露湿牡丹。猛得，又是那片火海，抱着冰凉的空。父母的笑容。又是那片地狱！“带着戈走！走啊！”火矢一箭箭穿过父亲，熄灭。“爹！”“走！”，“碰。”倒下了。“一个也不要留，杀！”猛回头，那个骑马下命令的人······
“是你！是你杀了空！”崖撕心裂肺地怒吼道。“终于想起来了，是吗？”那将军谑笑着走近。崖挣扎着想要起身。“那日你居然活了下来，奇迹呢。”靴鞋一脚将崖踢到，戟头一闪，直入伤口，旋转一圈，拔出。“戈当绝矣。”转身，那将军缓缓离开。
“空······”微弱的声音，散了······
“铮。”紫腾满了立地的长戈，五尾黑豹缓缓走向崖，戈的紫散了，豹额上的角发着强烈的紫光。“呼。”一阵黑雾，褪去。崖已起身，全黑的双目叫回头的敌将心颤，血还在淌着，背后，隐隐燃着五股紫火。
一霎那，疾冲向前，“铮——”直拔出戈，紫蕴满刃。“碰！”稳稳地震退对方。“铛、铛、铛、铛······”狂野的侵略，对手丝毫不得还手。掌中一旋，“铮！”一挺直入喉，没有声音，“铮——”，只有戈的嗡鸣。
“······战非我罪，狂戈为舞。”崖的双目重留了白，戈的紫缓缓散去。崖一手捂住那淌血的伤口，一手拖着戈，一步一步，慢慢地行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