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送你一架纸飞机（上）(3)

“不可能的，你别乱说，肯定有其他正经事情找我。”
“哎高杨，万一告白你答不答应？”代玮理了理高杨本就平整的衣领，却在没等到答案的时候收到了跑步走的动令，只好站回位置提手臂准备。
留下高杨做了一次永远慢一拍的早操，挥在半空的手和握住的空心拳，心里塞的全是代玮的问题一个问号带一个问号，这个地鼠真是打都打不完。
高杨就只好问自己，万一，有那么个如果，要是，黄子弘凡跟我告白，我要答应他吗？
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心里的小人叉着腰对着彼此叽叽喳喳吵个不休，唾沫星子漫天飞，到最后愣是也没给个结果，到了伸展运动体育老师从高杨身边经过还把他吓得一哆嗦，以为是自己动作不标准被盯上了，慌慌忙忙压低腰板悄悄抬眼试探，发现老师就是正常视察才松了口气。
然后笑自己胡思乱想，“人家黄子弘凡怎么会没事喜欢你啊，回魂快好好学习去。”
幸好黄子弘凡也不是要告白，一上来坐在高杨前面的张超椅子上，抱着椅背喝水等高杨优哉游哉晃回来。
“你找我。”高杨坐下来摸了摸衣服最上面一颗扣子，食指拇指绕着转了几个圈圈最终还是没解开，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黄子弘凡含着没咽的一嘴水呼噜着答了句嗯，然后一低头一仰头全吞下去，凉凉的液体划过喉腔，舌尖舔到了教室后面矿泉水莫名的甘甜。
“王老师让我问你谁哭长城谁带红花，欸，红绳还是红花来着？啊呀忘了，反正就是一个红红的东西。”黄子弘凡把水杯搁在脚下，冲着高杨一通比划。
高杨眨眨眼看着他这样子觉得好笑，可又不好意思笑的太明显，就硬生生憋住告诉他说“孟姜女哭长城，白毛女扎红绳。”
 “啊呀，完蛋，我说反了。疼死了。”，黄子弘凡激动得一拍大腿，力道大了又疼得发麻，碰巧刚上完厕所的张超和代玮回来，张超往他面前一杵摸摸黄子弘凡的头发，“乖，回你位置去，椅子是我椅子，高杨是我后座。”
黄子弘凡就搓着腿问他，“让我坐会不行？”
“不行，我不是怕你上课看不到嘛。”站着的存小心思逗坐着的玩，没想到给小朋友惹毛了一下子站起来，“那你等着，我迟早长到一米八。”
说完就走去了自己的位置，头也不回，眼神也不给一个，气呼呼抱臂坐下来才想起刚才没和高杨说谢谢。
“都怪张超，铁憨憨。”
 “什么？”方书剑咬着抹茶pokey问，顺手塞了一根在黄子弘凡嘴里，伸手扶住咔擦咔擦咬的很是用力，还不忘边嚼边回答方书剑。
“我说，张超是个铁憨憨！超级无敌霹雳的铁憨憨。”
一根很快就到了尾，黄子弘凡学仓鼠鼓着腮帮子嚼，边嚼边在座位前后找，“我水杯呢，好甜啊，你这个太甜了，方书剑你肯定又拿你哥零食吃，欸我水杯呢？见鬼了……”
一双白净细长的手恰巧出现在眼面前，还有被黄子弘凡摔掉了漆的保温杯，“这里”，高杨浅笑说。
“谢谢”，黄子弘凡一顿，面子上安安静静温文尔雅的握住杯底，实际上脑子里的傻狍子早就上蹿下跳满地打滚飞奔在非洲一望无垠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