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顺荣】向我开枪离去吧(2)

“孙子，你等着老娘出去。”我用那一点点气音说道
那人有些气急败坏，拿着小刀准备划我的脸
刀已经抵在我脸上，刀锋将我的脸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们私自动刑的！”
是他的声音
他看着我，眼神竟有些不一样：“我不过办个案子，怎么会成了这幅样子”
我听不出他的语气，反问？感叹？亦或是怜悯？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竟能感受到他带给我的安全感
我想我是疯了
在自尊心的驱使下我没有看他
嘶哑的喉咙艰难的发出一点点声音嘲讽道：“权局长若是来看笑话的那大可不必了，有本事你们就别放我出去，我要是出去我就炸了你们这群孙子。”
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将我带回去养伤
“为什么被抓？”他替我熬着药
“如你所猜测的，我是地下组织”
“地下党和新政府究竟有什么区别让你这么拼死的守着地下党？”他几近质问
若使别人我可能不会解释，懂得人自然都懂
但对上他那双眸子，我开口了
“你看看在新政府下四起的战乱和贫苦的人民”
“黑暗，贪婪，势力，腐败用来形容新政府都不为过”
“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为新政府卖命”
“睁开你被蒙蔽的双眼，离开吧”
我在劝他，因为我相信他，尽管这种信任是莫名的
“我不会离开新政府的”他郑重其事的说：“这是原则。”
4.
我离开了他的住所，重新经营起了楼子，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了
战争总是来的让人措不及防，双方已经开始明面上的交战了
p市的主攻力大概就是警察局和我这楼子了
不可避免的交战。
我在厢房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我还是提着一壶酒推门进去
他看见了急忙将酒壶抢过去灌，一壶见底他仿佛有些失望
“为什么不下毒呢？”他问我
我回答他：“原则。”
忠诚是他的原则，不背后捅人刀子是我的原则
他突然就笑了：“又是原则。”
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枪递在我手上：“你开枪吧”
我没有反应，他又开口
“他们要我取你性命，我做不到”
“我的理想是报国，原则是忠诚”
“误入歧途使我失去了理想我就更不能阻止你去报国，我遵从了原则，失去了人格”
我微微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当然，也可能因为我喜欢你笑，特别好看！”
他又开口
我就说他死板，连表白都这么含蓄
我将枪上膛，或许这真的是能让他解脱的唯一选择
人格和原则相矛盾有多痛苦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人去讨枪子，很傻吧？
我真的没有一点爱他吗
或许吧
我只知道这一刻我想要帮他
我吻上了他的唇，将手枪抵在了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