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蕾的人想去死
注:一切皆可以是人名
昏暗而又灰红色的天空,微微映照着血迹的颜色,拥有牡丹般色彩的云,竟能如此涌动,从未见过那样的云,以低层掀起而冲向顶端,极猛地向西边涌去,不知是耳畔的狂风吹动了这海啸般的云,还是云带动了龙卷一样的风。
“嗒嗒嗒......”数不清的轻细的打字声在写字楼的各个角落回荡,机械,伴随着麻木,“2019.8.19财务收入......”在这猩红的天气之下,纸张也略泛一股腥气。
手中的报纸被风所吹动,翻起的一角遮住了部分的文字,嘈杂的响声引起路人的反感,报纸上赫然刊登着一则少女自杀的消息,夸张的头条,随意的文字描述,还要骇人的配图,太常见了,仿佛生怕他人不知道一般“生活压力过大,经济条件......”念出几段文字,“把别人的死这么随意的描写,嘛,不愧是流量社会。”到处这几句感慨的,是名叫蕾的男人。
褐色而又不张扬的牛仔帽,使劲往下拉,遮住他微眯的双眸,灰白而又过长的风衣,看不清内部的衣着,极高的领子恰好让他略带邪恶的微笑得以隐藏,捏着报纸的手,没有一丝因风而沧桑的痕迹。
这种装束在与周围清一色黑色西装加公文包这样标配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但人们往往只是撇两眼后匆匆离去,打着电话,或者执着于合同是否谈下。
皮鞋的声音在一栋大厦前停下,蕾驻足紧盯着正门边上的一块石板地,又看了看手中的报纸,“这里就是她自杀的地方嘛......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带有嘲讽的语句后的是叹气,“算了,走吧。”把报纸向空中飞去,只身离开。
被风吹散的报纸上的那行细小的日期没有人会注意“2009.8.19”......
“蕾酱,乱扔垃圾是不好的行为噢!”飞舞在低空中的报纸被猹一手接住,她将其攥在手中,开玩笑似的鼓起双腮,装作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酒红色的长发直拖到腰部,在风的卷起下依旧柔顺,比头发颜色略淡一点的围巾亦没有头发长,右眼被白色的眼罩盖住,与其相配的是**相间的洛丽塔裙,“你怎么又带美瞳,都说了那东西对眼睛不好。”蕾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一句话中无不体现出关心与疼爱,“嘻嘻,好啦好啦,不带了啦。”带着俏皮的语句,猹将红色的美瞳取下,存放在美瞳盒里。
等猹从身后追来后,蕾依旧在唠叨,这是他少有的温柔,又带有一丝腼腆,“好了啦,话说这报纸怎么回事,”猹翻动着报纸,“哎,十年前的报纸你看什么啊!”不断的大惊小怪的惊叹亦使蕾厌烦,抢过报纸,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内,“哼。”猹的一声赌气。
“来这干什么,这么冷清的地方,不像是你这种人回来的地方”言于此的是蕾。“什么,你不知道吗,呜啦啦在这里上班啊。”
“哇!是老婆酱哒!”说着猹向一名刚从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波波头女生,向她身上抱去,极其平常的西装,只不过是打领结的技术令人不敢恭维,看见有人扑上来,她下意识的避让,殊不知猹扑的范围更广,依旧扑中了呜啦啦,两人相继摔在地上,,猹把脸庞紧紧贴在呜啦啦的脸上,反复蹭,还不停念叨着:“呜啦啦,你好可爱啊,嘿嘿嘿,不愧是我的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