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普通爱情故事(3)

李默哈哈哈的笑，笑完以后只觉得有些茫然。
他想到了自己。
在遇到张文之前，自己绝不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在遇到张文之后，他开始有计划，他的计划就是张文计划怎么做，他就怎么执行。
李默眼神了电视屏幕，在半空中飘忽。这会儿他也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这辈子有一件事可以随性而为，会做什么呢？他眼神落在了电视柜上两人的合照上，心中忽然涌起了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李默记得自己问过张文。
李默：“要是哪天我忽然求婚你会怎么做？”
张文：“答应呗，还能怎么办。”
李默：“可是我们存的钱离你计划的额度还差的远。”
张文：“没办法呀，不答应你，还能答应谁呢？太可怕了也，没什么人选。不过其实结婚这种事儿，没钱也有没钱的结法，你说对吧。”
李默掏出钱包看着几张储蓄卡和信用卡，盘算起自己的存款。“买个小一点的，意思总之是一样的。”他捏着手里的几张卡片自语道。
7
张文刚下班离开公司就接到了李默的电话。
李默：“下班了？”
张文：“下班了。”
李默：“今天还有客户送吗？”
张文：“送你妈，滚！”
张文在李默哈哈的笑声中挂断了电话，心里暗骂着李默白痴，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讲一些烂笑话，这么久了也没点长进，还爱看喜剧，喜剧元素都看到猪脑子里去了。
张文想着李默的一些臭毛病，随着人群的推搡进到了三号线的地铁站里。她昨晚迷迷糊糊过了一夜，睡眠浅，一整天精神都不大好，此刻只觉得疲惫困倦。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8
“张文。”李默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熟悉无比的名字，明明是用不同语气喊出过上万次的名字，此刻变得有些不同了。他喉头一紧，喊出的音调也发生了变化。
晚高峰的三号线人流涌动，李默站的笔直，眼神越过人群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不少人瞄了眼大声呼喊的李默然后匆匆走过。
李默看见张文回过头看向他，同样是越过人群，目光一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眼神开始是疲惫然后有讶异，最后忽然松动有光从眉间流露，是鹅黄色的，是温暖熟悉的。恍惚间他听到嗞嗞的声响，是阳光融化积雪的声响，他看见张文笑了起来。
李默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张文，他试探着喊出她的名字，她也是这样回过头看向他，那一刻的画面，他觉得足以温暖此后的一生。
想到这儿，李默的手紧了紧，他感受到钻戒的轮廓深深印入了自己的掌纹之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