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留下的理由(2)

笑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胶皮手套，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针管。
“你毁了她们的人生，我没有机会让你品尝足够她们所受到的伤害。但是我会尽己所能。”
“让我死吧，求求你了。”不堪折磨的贵族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别着急，我说了时间还算充裕。”针管扎入静脉。成倍放大的感官让痛苦宛如岩浆在脑海中翻滚。
“你不如想想该怎么说抱歉，面对那些无辜的孩子，有人告诉我会有天堂和地狱，虽然我觉得咱们都会在地狱里碰面，但那些孩子本来应该上天堂的。”
224年，圣伦多
她从没有想过这项善后工作，居然会这么艰难。一年的时光，她们只找到了五成的受害者家属。
在第十七次被麻木的脸送出破败的木门之后，她听到了门后传来的抽泣。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终于，结束了啊。”在那个破烂的笔记本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后打上了对勾，可更多时候，名字上面只剩下了一条横杠。她抬头看向了靠在垃圾桶边的玛蒂尔，挤出了一个微笑。
玛蒂尔嘴里叼着没点燃的一根烟。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
“我认为还没有。”
玛蒂尔把报纸扔给了她。上面的消息不过是那个贵族死后，他的儿子将许多的工厂学校都关闭了。
“好事吧，那些工厂我们也都知道，进去了就和地狱没什么差别得熬不知道多久才能活着出来。”沙哑的声音有些疲倦了。
“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就算在地狱也好过死去啊。你有想过那些孩子离开了工厂，不tm就剩下等死了么？”
“……”艾尔莎想起了神父，他说这一切都是错的。孩子们不该流离失所，不应该没有未来。
“那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呢？”她知道自己已经背上了同样的枷锁，什么良心啊，道德啊。那种东西怎样都好。她只是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
“我留下来的工资和抚恤金还有一点。”玛蒂尔把烟扔进垃圾桶。“我计划在这边开一家孤儿院。”
“能救一个救一个吧。”
过往的仇恨早已不复存在。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从毫不犹豫的斩断陌生人的手臂。变成现在这个居然想着要开孤儿院的女人。
她只明白，可能自己这辈子的路已经找到了。
225年 九月十三日
红衣的女孩坐在桌子的另一端，耸了下肩膀。
“现状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们是间谍了。”
“我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你们杀。”
“虽然有些卑鄙，但我还是要用这些孩子的安全来威胁你们。”
“我们需要人来审判。这是神的旨意。”
“作为交换，我们不会为难这些孩子。”
“为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死啊？”被绑上刑场的关易回过神来，问旁边的俩人。
“像个男人一样，别他妈废话。”玛蒂尔一脚踹了上去。
“我是不是应该喊点什么？”被踹了一脚的关易又在寻思。
“我们想要离开结界。”棕发的孩子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