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魏]结婚(2)

“爷爷知道，你们不容易，今天，要开心，知道不？”
男人的桌通常比女人散得要慢，喝酒排第一，吃饭排最末，情绪一激动控制不住量，最后喝大了，丁冠森搂着白敬亭说着什么话也听不清，最后就抱着他哭，在他耳边说着，“小白，你不容易啊，你们都不容易啊！结婚快乐啊！”
别人把他拉下去，到别的屋子里躺着，剩下白敬亭还有魏大勋帮着收拾东西，和请的流水席师傅清清账，大家慢慢都走了，就只剩了他们一家。
晚上吃的仍然丰盛，就近相熟的人再一起吃一顿饭，夜里慢慢安静下来，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隔壁蛋儿的糖还没有吃完，撕开一块儿放嘴里，奶甜奶甜的。
他又问他妈一遍，“妈，怎么敬亭哥哥的媳妇儿是个男的啊？”
他妈往他嘴里又塞一块儿糖，仍然不回答他。
他爹穿上鞋出去上厕所，那两个红灯笼亮得很。
生老病死，谁也避不开，他叹口气。
所有大人都默契配合，对两个将死之人，不忍心为难和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