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领养孩子吗？（2）连载中

（上一个问卷调查告诉我，果然大家比较想养。）
骆闻舟心事重重的从市局回来，路上顺手买了带糖炒栗子。
几十年了，店主换了个中年人，还支持微信支付宝。
骆闻舟两手剥着栗子，用胳膊肘撞了撞门，“费渡！我回来了！”
自从费渡临近四十后，对自己的公司愈来愈不上心，仿佛过去肯上心都是为了拿钱吃饭，现在钱拿够了，公司什么的也就爱死不死。
当然，那么大的公司在那，也不能说垮就垮，费渡培养了几个新人，占着老板的名号不管事，但是月月拿分红
。
看得某位人民公仆牙根痒痒。
吱呀一声，门开了，费渡一开门就一股糖炒栗子味儿，于是抬手抢走了骆闻舟刚剥好的一个。
“回来的挺早。”
骆闻舟含糊地应了一声，看了看费渡吃进去的糖炒栗子，就瞄了眼自己手上的半袋。
你说，半袋栗子够贿赂费总养孩子吗？
好像不太够……
骆闻舟掂量掂量自己尚未年老色衰的身体，觉得再加上这一砝码可能才够秤。
骆闻舟眼角已经有皱纹了，这些年脸圆润了些，棱角柔和了下去，笑的时候会更显温润。
于是更像慈眉善目的老大爷。
我们的老大爷腆着个温润笑容凑到费总旁边。
因为是深秋了，费渡穿的是家居服，加绒长袖，骆闻舟一身警服凑过来热得慌，忍不住躲了躲。
老大爷勤勤恳恳的又剥了个栗子递过去，“费总，咱商量个事儿呗？”
费渡眼看着他不怀好意，迟疑的接过栗子。
怎么？没零花钱了？
骆闻舟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又凑近了点，“你觉得我老吗？”
费渡：“……？”
骆闻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他的白头发照镜子的时候看不见吗？
费渡眨了眨眼睛，以为骆闻舟因为这个不开心了，于是忍着热往他怀里钻，“不老。”
费渡额上出了细汗，嘴里还吃着骆闻舟剥的栗子。
真是谢谢费总好心安慰……
可是该怎么开口呢……
骆闻舟吻了吻他细汗遍布的额头，“其实我老了，我知道。”
费渡在他怀里闷笑，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皱纹。
骆闻舟的话突然让他有了种时间颠倒的错觉，仿佛跟那些人豁出命的对抗还发生在不久之前，可转眼两个人都临近中年，耳鬓厮磨至今了。
“你今天怎么了？”费渡问。
骆闻舟又亲了亲他细软的头发，“我们养个孩子好不好？”
费渡身子一僵，直起身来，奇怪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骆闻舟把他拉回来，摩挲着他修长的手，语气带着沉重和担忧，“现在你我都还有力气，照顾得了对方，可若是到了步履蹒跚的时候……”
“那我也能照顾你。”费渡打断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吃。
骆闻舟暗暗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嘴快了点。
“你就扯吧，还你照顾我，上次拉回肚子进医院的谁？上吐下泻不还是我照顾的你？”
费渡不接话，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