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小憩，呼吸(2)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弯下身子钻过去。
看得见尽头的那间实验室和铁门上昏暗的应急灯了。
“咯啦。”
“智。”
推开铁门，那个熟悉的背影正如意料中那样坐在实验台的机器前。
智停了停，微微朝这边看过来，发现了她，便摘下自己的眼镜搁在了一旁。
“M......不，阿加莎。”
“还是虎鲨的升级吗？”
她走了上来，平静的说着，声音很小，附和夜的宁静。
她从壶里倒了一杯咖啡，颜色淡得像是白水。
“不全是，研究成果在撤离的时候都被毁掉了，啊，谢谢。”智接过她手中的咖啡，“研发问题不大，毕竟构想在我的脑袋里，这个设施的电子设备我已经尽可能重新启动了......啊，凉掉了。”
智轻嘬了一口捧着的咖啡，轻轻摇了摇，盯着轻轻晃动的液面发呆。
“是吗......”
她沉吟一声，靠在电脑桌上摆弄起桌上用来解闷的小部件。
“虎鲨基础物资匮乏到已经不能重新启动虎鲨专用平层，我现在必须尽可能让这项技术降低成本。”
“但是，智。”她顿了顿，智也抬起头来望着她，“设施的结构不稳定，这里可能会最先被埋住。”
“也许吧。”
智放下纸杯，轻叹了口气。
“这里是设施唯一的实验室，那这里就是我唯一该来的地方。”智转过头，将身上的白褂裹了裹，望着桌上杂乱低劣的药品和设备，“我现在是虎鲨的一员，而虎鲨会是我最终的归宿。”
“智......你会后悔加入我们吗？”
智愣了愣，轻笑着望向她。
“我们都是一样的，阿加莎......我们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
“虎鲨是我们唯一的去处，也是唯一的归宿。”
......
从隧道重新回到大厅的时候，手电的电量已经不大够了，昏暗着明灭不定，似乎是渴睡人的眼。
困意袭了上来，夜还在延伸着，月偏斜的位置已经潜下了西边的矮丘。
她伸了个懒腰，将手电放回了墙上的置物架。
空气中有种怀念的香气，她愣了愣，厨房里叮叮当当地轻声响着。
有谁在厨房里吗？
她小声询问着，尽管她自己也不大能听见，她弯下身子，小心地靠近厨房向着大厅的窗口。
能瞥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将毛巾裹住手掌，提起锅盖，一大片白色的雾气糊上了窗口。
“晴雪？”
她直起身子，推开了小窗，将自己的身子向前探去。
香气更浓郁了，迫不及待地涌进鼻腔，刺激着嗅觉驱散了睡意。
“嗯？哦，前辈，还不到你的换班时间哦。”
“炖土豆？”
“啊，站岗的时候有几个农人从小路经过，我用我的一些小饰品换了不少食材。”
她盯着锅中晶莹剔透的土豆块，饥饿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冲了出来。
真是奇怪，之前看见速食面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恶心感。
“那些饰品，应该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