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老人(3)

一栋通天的大楼直插云霄，密密麻麻的窗子亮着昏黄不一的灯光，楼道内的墙面上满是小广告和脱落的墙皮。电梯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随后停了下来郑继走出电梯向着走廊深处走去，一路上喝酒划拳的声音，小孩子吵闹的声音，老人的唉声叹气，小情侣的干柴烈火，一路走到最后一间，打开门后跟着霉味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菜香。
 “妈，我回来了。”郑继打了个招呼走进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却并不脏乱。中间一个餐桌，一个矮小瘦弱的老太太坐在餐桌边看着电视，“你还知道回来？”虽说是嫌弃的口吻但老太太依然起身给郑继倒了杯热茶，“你爱喝酒的劲头跟你爸倒是一样。”
郑继握紧了口袋里的药瓶，犹豫再三又松开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啊，除了老毛病还是每天晚上浑身疼之外，也没旁的。”郑继当然知道她只是说的轻巧。从小到大自己母亲每晚虫毒一发作便是浑身颤抖冷汗一阵一阵。一想到这儿，郑继取出了口袋里的药瓶，“妈，我拿到个抗虫毒血清，你……要不要试试？”
 郑继等了一会见老太太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搭话，赶紧走上前去，只见老太太双眼紧闭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如黄豆般大了，一摸额头滚烫无比，郑继连忙扶其躺下，看着眼前痛苦的老母亲，郑继连忙取出急救箱的针管，将虫毒血清注入母亲体内。
焦急地等待比面对虫子时让郑继更觉煎熬，一秒，两秒，一分钟，半小时郑继发现虫毒症状开始减弱，额头温度慢慢降低，郑继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奇迹一般，原本虫毒症状得持续一个小时，注射血清后居然只有半个小时了。而见母亲没事从而长出一口气的郑继重新打量起那罐已经空了的血清……
清晨的钟声响起了，天仍旧是昏暗的，大雨不停地下着，郑继睁开双眼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母亲坐在她最爱的那张椅子上，电视里新闻播放着补给站被虫群攻陷的新闻，这样的新闻几乎每天都有。
 洗漱完的郑继划拉了几口饭便起身穿上了衣服。
 “去哪儿啊？”
 “去看看桑吉，慈渡上师前两天去世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慈渡上师是个好人，就是……唉，桑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郑继推开房门，早晨的楼道中，电视的声音，刷牙的声音，呼噜的声音仍旧是吵吵闹闹。
 大楼门口有个女人的身影正来回踱步，“你怎么来了？”面前这个女人正是张琳。“给你带了点早餐，顺便跟你一起去桑吉那儿。”张琳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肉包子。
 “真是 救了大命了。”郑继接过肉包子啃了起来。
 “许阿姨煮的粥还是咸吗？”
 “可不是，仍旧是老样子，说了也会忘。”
 说着一下塞了大半个包子进嘴里，顿时噎住了。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张琳拍了拍噎住的郑继。
 两人边说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