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62）(2)

各屋的纱窗都透着黑，应该早已就寝。他从车上卸了几箱酒，一箱箱先奔了花厅。
“这么晚”
于谦吓一跳。
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郭德纲。
“怎么不回屋睡去。”于谦开了灯。
”这就去。”郭德纲本不白晰的脸被压红了半边，像勾了一半的戏妆底子。
”去吧，我弄完也去了。”于谦开始整理。
“都到货了？”郭德纲过来细瞧。
“嗯，百分之百极纯的葡萄酿白，新疆刚拉回来的，不对外，军用特供之外，今年就这些了。”于谦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瓶。
“好，回头九良生日的时候开一箱吧。”
“什么岁数了，度数那么高，也不怕醉。”
“这酒好，纯，醉不了。何况醉了好啊，谁又真让自己醉了。不过是想醉罢了。”郭德纲有些感慨。
“你是给他过呢，是给自己过啊。我都不明白，又不是成年礼，又不是整寿，这岁数搞这个。”
“本命年啊。他为了凑孟鹤堂虛报的岁数哪能当真。对外不说，自己还是要清楚的。当初第一个的时候我没有什么能力还。唉。今儿在片场的事你知道了么？”
“什么事。”
“哦没有，太晚了，先睡吧师哥。”
“别废话，说话说一半。”
郭德纲只得说了一遍，知道于谦的性子，轻描淡写的很。即便这样，于谦都拍了桌子。
“什么玩意儿，这要搞不好，就折损了两个人。太阴毒了。戏我导的多了，什么人干的，抓到没有。拉过来...”
郭德纲忙劝阻，“你看我就说明日再说。”
于谦瞪眼“你还明日再说，今儿白天怎么不通知我。现在情况如何？”
郭德纲感叹“无大事，孟鹤堂脚扭了，回来睡了，我看着还好。张九龄无妨。要说九龄这孩子不愧是我帮九龙看上的，救人之快，心肠之好，是个好孩子。
就是周九良，我看他情绪很糟。片场陪他呆了一会儿，竟是那样颓，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唉，今日我想，当初他哭着不愿换档，给他换了档到底是对还是错。”
“呦，你现在知道后悔啦，本就错了，再闹来闹去，不是正合你心意，两人越走越远了。”于谦嘲笑他。
郭德纲略有悔意。“嗨，我原本觉得九良挺优秀一孩子，父母不在，我已替他看好一门亲事，有家有口的，圆满，弥补儿时的缺陷。谁想到他跟孟鹤堂走到一处，还是离婚的。总觉得这么年轻，委屈了他。”
于谦一听不干了，“那真别再委屈你家九良了。况且他现在难受，早先干嘛去了。也是，两个人就着搭档起事，一无聘礼，二无媒妁之言，三无见证。
岁数大的多疼惜些，尽了父母之礼，兄长之情，爱人之意外还要写本子兼顾工作。岁数小的享受完了不称心如意了也可以再寻温柔乡，都是弟兄，不影响工作。
你要早说你是这心思，真不用你拆档，我就棒打了。”
郭德纲语塞“师哥，我这不也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看孟鹤堂还不错么。”
于谦一声冷笑，“你哪是看他不错。这些日子你还说栾云平和孟鹤堂最搭。你也知道栾云平这人，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内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