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 之 母亲节的礼物(3)

“你们俩，都过来，看看这个。”
“这是孩子爸爸很小的时候吧？”
“对啊，这个啊，是他一岁多的时候。”
西片妈妈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缓慢的说道：“这个啊，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妈妈的时候呢～”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可能她所有的最珍贵的回忆忆，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这种记忆，可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能慢慢消失掉的。
每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亲骨肉，都有着非比寻常的记忆能力。
她可能会忘了几年前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大事儿，但她一定忘不掉每一个她与她孩子之间的小事儿。哪怕这个小事儿，小到只有两个字儿。
“他一岁多的时候，淘的很。我们带他去婴儿乐园玩，他就在那个玩具小房子里钻来钻去，没个消停。结果不小心，磕到了头。”西片妈妈慈爱的笑了：“那个时候啊，他淘的最厉害，哭的也最厉害，被磕了一下之后，哭的哇哇的。”
听到这里，高木转头看了一眼西片，他早就害羞的把头转过去了，嘴里还恨恨的嘟哝着：“总揭我的糗事干嘛啊……”
西片妈妈继续讲着故事：“他哭的不成样子，特别快的就爬到了我这儿。我把他抱了起来，摸了摸他，他看着我，立马就不哭了，还还笑的特别的开心。那个时候，看他笑的开心，我也开心，这可能就是母子连心吧。”
在一旁的西片，也是第一次听他的妈妈说这些。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思绪颇多，脸上的红色也消失了。他转过头来，看着那张带着岁月斑驳的老照片。
“他看着我笑，我看着他笑。突然，他开口了，叫了我一声‘妈妈’。那个时候啊……”
西片妈妈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这个时候，话却都噎在了嗓子眼。人嘛，有时候就这样，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几滴泪随着西片妈妈的这句话语，缓缓的滴在了那张照片上。
西片妈妈轻轻的擦了一下眼角，显然她不太想让别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哎呀，小半辈子没流过泪了，这么大岁数了，让人看着笑话啊。”西片妈妈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岁月给所带来的各种酸甜苦辣。
此时的西片，心里的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既有第一次看见妈妈流泪的讶异，也有着近一年没来探望过几次的愧疚。
想想过去的这二十余年，自己与妈妈之间的各种“战斗”，小时候对于妈妈的各种“战术”，真的是把三十六计全玩了个遍。去初中之前，跟老妈的战斗完全不输于进初中后跟高木的各种战斗。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些也是颇为有趣。
“对峙”过，也“结盟”过。小时候的各种病痛，妈妈都寸步不离，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她始终都在自己身边。大学之前的每一个生日，她都有陪我妈西片过，大学之后即使她没在西片的身边，每年也都会打上一个电话。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西片的身边一样。
“孩子爸爸小时候的故事真的很精彩呢～”
高木带着些许调皮的声音，打断了西片的思绪。
“嗯…… 还……还可以吧。”西片支支吾吾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