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式神居酒屋（4）

其肆 何为野望（1）
不知不觉，源博雅在阴阳寮居酒屋的打工生活已经持续了9天。
想起最初来到此处的目的，再看看晃悠在店里的晴明的身影，他莫名有点想叹气。这还算是一个合格的黑道应该具备的生活品质吗？为什么他来要钱不成反被算计？但是为什么，即使被迫留在这里打工，他也对晴明生不起气来？
谁知道呢，也许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波澜壮阔，让他内心深处某根隐形的弦被撩拨起来了吧……
“神乐。”他擦完一只酒杯，放进收纳架上，扭头问，“你一直都在这里工作吗？”
“嗯，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是了。”
“那是童工吧？违法的吧？”
“不，确切地说，是从我睁眼的那一瞬间开始。”神乐低下了头，沉醉在自己的回忆胀红，“我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睁开双眼，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晴明。那是我最初的记忆。他温柔地抱着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味颤抖的我，那温暖的双手仿佛逐渐将我冻结起来的灵魂融化掉。”
“……”
源博雅听得呆了。
他的本意只是和工作伙伴闲聊几句，可是，却听到了这么了不得的故事。
这种时候……不能打断她吧？于是他没有继续说话，但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
神乐微微翘起了嘴角，“是他将活着的意义告诉了我，所以我想为了晴明使用这份力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为了他去使用这份力量。我有时候会觉得这份不可思议的力量，正是为此而授予给我也说不定……”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晴明大人吗？”
“要不然还能是谁？”
“……我也不知道。”意外的是，神乐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有时候我黏在晴明身边时，他倒是看起来很困扰……”
博雅注意到她没有使用敬语。明明在平时工作的时候她都会在晴明之后加上“大人”两个字的……这是因为她在日常生活中对待周围的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吗？也许这样做能让人活得轻松一些……但伪装的面具戴得太严实，也会让他们无法察觉到她的情感。
就像之前的他那样。
“砰砰砰——”
忽然，从门口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源博雅被吓得手里的抹布没拿稳，掉回水池里，他一边捡回湿淋淋的抹布，一边嘟囔起来：“是谁啊，真不礼貌……”
然而他任性的批判声也在神乐开门后的第一时间被生生截断了。
墨镜大叔双脚分开跨成肩宽，双臂环胸，身后还跟着若干墨镜小弟，用打量家畜般的神情打量着他，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是组里的小头目。源博雅心下暗叫不好，左顾右盼试图开溜，但神乐又站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一旦他做出惹怒对方的举动，神乐就可能因此陷入危险。
怎么办……是逃走……还是救人……
“喂，源同学。”就在他犹豫之时，墨镜大叔往前走了一步，凶神恶煞地问，“钱还没要来吗？一周也太久了吧？啊？！”
其肆 何为野望（2）
源博雅的纠结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在他的目光与神乐相交时，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东西——隐藏在慌乱和不安之下的，某种超越了恐惧的东西。他也说不上原因，但如果现在把她丢在门外独自应对那些混蛋……他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