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谁还没点精神问题(2)

“小洛，你听我说，别激动！”王阳拿着病历来来回回绕着病床踱步了三四圈，才终于下定决心告知实情。“你这次的外伤比较严重，伤到了中枢神经。”
“啥？伤到了哪里？”洛零一下子就激动了，万一留下什么运动障碍认知障碍，他的医学生涯就算结束了。洛零立刻开始回想这半个月来有没有什么运动不便或者奇怪之处，越想越觉得可怕。他想要下床，却突然感到一阵麻痹感，下肢纹丝不动！
“具体来讲是蓝斑核附近，根据这些天的临床观察，还没有发现什么大碍，不过可能会影响你的价值判断......”王阳硬着头皮向这个年轻的后辈说出噩耗。现代医学对大脑的认识还只有只鳞片抓，难保日后洛零的生活不会出问题。而且，神经病是做不了医生的。
“老师，老师！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啊！”洛零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腿？那里有病应该和腿没啥关系啊？”王有财一惊，赶紧掀开被子，对洛零的肌肉进行测试。王有财揉捏着洛零的小腿肌肉，试图判断僵直的类型。
洛零突然感觉不妙，因为他的腿渐渐有了气血通畅的感觉，根据洛零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我们一般称这种情况叫抽筋。
“额，王老师，好像只是抽筋......”洛零活动了一下小腿。
“......”王阳顶着油光发亮的地中海，盯着洛零的眼睛，洛零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这光头有点晃眼啊......
王阳平复了一下心情，被这么一冲，特意营造的悲伤氛围一下子就没了。
“总之，你现在可以出院了。”王阳徐徐说，“但是医院建议你回去休息休息，过过正常的生活，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丑话说在前头，这肯定对你的认知有影响，但是什么影响，影响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王有财把病历交给洛零。
“小洛，如果问题不大的话，休学两年就回来吧。”王阳犹豫了一下，“如果问题很大的话......小洛，你导师永远是你导师，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老王！”洛零是个铁骨铮铮的大好青年，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哗哗地流。
在各个岗位的员工都如同流水线一般生产出来的现代，医生却还是类似于师徒相传。老王虽然平时严厉，爱要面子，还总是拿他的地中海晃人的眼，可他对洛零是倾囊相授。所谓传道授业解惑，继承了老师的学问的弟子比以血脉关联的孩子更像是老师意志的延续。
“小洛！”王阳一把搂住了洛零。“别哭，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呢！别哭！哭哭啼啼地像个什么样子！”自己却也是止不住的掉眼泪。于是搂住洛零的手更加用力了，免得洛零看见他也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