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转·续 第十八章 不会微笑的人偶（机械）(3)

“...这，这怎么可能...”
“万离，你是从哪知道的？情报来源准确吗？”
“不会有错。但她这个计划还缺少关键的一环。”
“是什么？”
其实万由里的心中已经有所预感，这个［关键（钥匙）］，恐怕就出在自己身上。澪想要夺取自己身躯的理由，马上就会被揭开。
“祭品。她已经通过分解‘空壳’得到了大量的灵力，以这些灵力制成灵结晶残块，放在阵法的各个节点上，但她还缺少一个祭品作为阵眼去维持整个大阵。这个祭品，必须是‘纯精灵’的生命...等等。遭了，士道那边要出事。”
“嗯？士道怎么了！”
“澪不可能以自己作为祭品。除了万由里以外，现在唯一拥有足够灵力量的，就只有和澪处于同种状态下的士道。何况现在士道就在邻界内，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澪不应该会做出伤害士道的事...”
“她不是原本的崇宫澪。我早就说过了吧。织仑，回去通知你们的领主，想办法平息内乱。澪那边一旦得手，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们这群残党，所以在那之前，你们必须整合十领域剩余的一切有生力量，去阻止澪。”
万离没有再解释什么，向织仑抛下几句话后，带着万由里赶往士道所在的坐标。【虚无】从周围聚拢而来，将万由里和万离卷入另一个空间。
“好了。这里的时间是［绝对静止］的，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
熟悉而又陌生的“负片世界”在万由里眼前展开。河流激起的水花定格在空中，无视重力、无视规则，被风吹动的花朵也保持着倾斜的姿势一动不动，天空与云失去了应有的色彩，异常的灰暗。
万由里看着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年，下意识地问道。
“万离，你会［笑］吗？”
“...”
万离怔了一下，眼神偏向别处。
“都这种时刻了，问点有意义的问题吧。”
“我还从来都没有见你笑过呢，一次都没有。你好像，从来没在‘万由里’面前露出过笑容，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有些人天生就是面瘫。”
“可你不是啊，你明明是可以带着感情说话的，为什么要故意戴上面具。哪怕是面对你［最喜欢］的我，都不愿摘下么？”
“......”
万离眼中闪过一丝苦楚，却依旧沉默不语。
“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万由里’吗？”
“喜欢着。”
“那就笑一笑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连微笑都做不到吗？”
“...对不起。我不能向你展露真心，我也无法向你解释为什么。”
“我知道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去士道那里吧。”
“嗯......”
万离的脸颊隐隐抽动，瞳孔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欲言又止，到最后也没能开口。万由里背过身去，心里却有些自责，她感觉...自己说的好像太重了，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自己，自己却说出那么绝情的话，甚至还反复去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而且...万离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说明他确实很在意自己。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笑呢？好奇怪...人心，好复杂，我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