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十八章 商队 1(2)

“你带的那把剑不是摆设吧”萨莎转回头去，甩了甩缰绳“我或许可以推测你还会两手脉术？”她停了停，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才继续说“给商队当护卫，是你的新工作。”
“这地方常有盗贼？”莫风看向四周一望无边的荒凉沙漠，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萨莎笑笑“你主要是负责吓唬逐日焰城的那些难民。自战争开始以来，他们就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严重的时候甚至拉帮结伙，抢劫商队。听说上个月又有两支不了解情况，没雇护卫的商队被劫得一点不剩。”
“他们还会脉术？”
“都是些三脚猫功夫，为了抢东西现学的，顶天能有一个脉门。”
“一个脉门能劫下整支的商队？”
“架不住人多啊，现在的逐日焰城都快被他们占领了。话说...”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付几十个这样的人，你可以吗？”
“可以”莫风回答。
这一次，萨莎愣了一下，没有像之前一样马上说下去，她转过头来，略有吃惊的看了莫风一眼“我以为你会说不行的。”
“可以”莫风又说了一句。
“呃，我是说......”萨莎连珠炮式的语速头一次慢了下来“你可以着重攻击他们中的一两个，只要是见点血，他们基本上就会四散奔逃掉了。”
“还要见血？”
“对啊，杀鸡给猴看嘛，从肩膀斜劈到下胯，内脏和肠子就都会像喷泉一样流出来，看到这种场面，不管是谁都会退缩吧。”
萨莎的话让莫风一个激灵，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他抬头看看眼前的格勒莫赫女孩，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
“怎么，没杀过人？”萨莎看出了异样，但显然误解了莫风的想法。
“你杀过？”莫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没有，但见过”萨莎的语气里甚至有一股自豪“干沙漠向导，见血的差事不知有了多少，我叔叔年轻的时候，那也算是闻名一方，只不过现在是有些老了，就从风口浪尖退下来......
“萨莎！”队伍前头的一个老头吼了一句，这似乎便是叔叔了。
“对不起！”萨莎回答，然后稍稍降低了点音量“他不太喜欢提那个时候。”
“你不觉得，杀人是一件...”莫风顿了一下，仔细地组织了一番语言“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吗？”
“没有”萨莎回答“人这种东西，和其它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吗？唯一的不同，可能是比较热衷于给自己的生命强行赋予什么意义吧”
“你们怎么会这么想？”莫风皱了皱眉头
“等你到逐日焰城就会理解了”
莫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再开口，沙漠之中的旅途又一次陷入沉默当中，只有多科兽脚踩在沙地上的枯燥声音作为背板，一直持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