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60）(4)

张九龄不同意，有些严肃的说，“学医，医者救人；学拳，可以自保。先自保后救人。自保不了，如何谈救人。”
神医回应：“你早已可以自保，为什么还那么贪。”
“因为仍不够强大。”张九龄抬高了音量。
神医看着他，略有恍惚。“那你放弃了救人，就不必那么心累。”
张九龄看着他笑了，“放弃，谈何容易，比变强大还更难些。要放弃的，是要守护的，放弃了，就连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总要和我说凡事难两全。那是借口。一条路上走到死，那是执拗。两全其美，两全其美，总有均衡如意的一个法子。
我开了双道，万马平川，就是行的慢些，也要并肩前行。”
神医不再说话，看了他半晌，打开了房门，他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周九良的屋。
栾云平问跟出来的张九龄，“你们说了什么？来回来去的乱窜。”
张九龄收了皮样儿，又是稳重的张九龄，“我怎么知道，打了佛偈吧。”
“你这孩子。”栾云平摇头，知多问无益。
（4）
神医推门进去的刹那，看见两个人已分开，一个坐在床边，一个低头不语，如画一般。
“孟鹤堂，脚感觉好一些了吗？”
“嗯，没什么大碍。”
“九良你出去一下，我的检查没有完。”
神医看见周九良顶着红红的鼻尖，慢慢站了起来，深深看了孟鹤堂一眼，捏了下孟鹤堂的手，离开了。
孟鹤堂向后靠了过去，似有些疲惫。
神医说：慢慢翻个身，我看看你的腰。
说着扶着孟鹤堂转了身，掀起了衣服。
“还行，自己多注意一下，这次脚伤虽不算严重，先休息两天，不要动。若因为就着脚吃力，会带动腰不好。”
“我这腰，是不能根治吗？”孟鹤堂问。
“早年若加以保护可能还好，你这因为工作原因，过于操劳，恐怕。还是多注意点儿吧。”
“哦”
孟鹤堂放下衣服，看着神医。
“最近想起来什么了么？”
“没有，倒是偶尔有些不真实的片段，孰真孰假，难以分辨。”
“人生何尝不是大梦一场”
“神医今儿过来，当真是来看我么？”孟鹤堂突然问。
“怎么说”神医一愣。
“我这连伤都不算小伤，真要有什么，开车去见你都来得及，我想不通你会亲自来的原因。”
神医听着，摇头笑了。
“你笑什么？”
“没有，这话听着耳熟。有点儿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神医盯着他，“我好像也没害你，这么刨根问底的，我不喜欢。”
孟鹤堂看着他，“我生来不是为了让人喜欢的。”
“可偏偏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是好事儿吗？我宁愿不。一个人就够了。”
“那你到底喜欢谁”
“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你。”
被回了过来，神医看着他，
“出世久了，有时候也该入世了。青刹古佛，关的住人，关不住人心。以后，咱们还会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