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尽头的岛(4)

“或许是为了钱吧，与塔尔格不太融洽的关系外加塔尔格与伊利埃的战争让关税水涨船高，普通商人现在很难在卡塔伊赚到大笔的财富，弗雷西奥你可能不知道，国王给探险者开出的奖励十分丰厚，只要你能发现一个新的海域，国王会奖给你一辈子都不愁花的黄金，如果你能发现新大陆，我想，国王他会给个公爵你当当的。”莱昂纳多戏谑的指了指那些已经出港的探险用帆船。
海鸥们藏在拜伦周围山壁的洞窟里，等待着渔船捕捞归来，它们想趁渔船卸鱼的时候大捞一笔，今天的拜伦清晨有些阴凉，近海甚至升起了一些雾气，虽然是夏天，却不禁有初秋的感觉。
“你说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做？莱昂纳多。”弗雷西奥披上象征着提督的披风“我们下去看看吧，我对这群探险家有点感兴趣了。”
“谨遵汝命。”
弗雷西奥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带上佩剑便出了军事区，港内，搬运工们正络绎不绝的向帆船内搬运补给，弗雷西奥所到之处，人们都缓缓向他点头致意，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弗雷西奥缓缓走着，听着周围监工的命令，水手的吆喝，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一切，虽然这种状态已经在拜伦持续了很久，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是第一次。
很快，他的注意力被一群刚回港的水手们吸引，他们坐在一堆废弃的木箱上，手里抓着刚从酒肆买的劣质酒，侃侃而谈。
“这次出去又是没搞到东西，连个鸡毛都没见到，这船长还是个废物！”一个胖子挥舞着手中的酒瓶。
“谁不是呢？我们这补给都没买够，估计是最后一票了，这三年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还不如出去捕鱼。”
“我在返航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片大陆，不过只看到了一点，很快船就过去了，我和船长汇报但是船长不信我。”一个瘦子抿着嘴皱眉说道：“明明换个方向看看就能确定的，这船长硬是不肯，嗨，要是真是新大陆就发财了。”
“你就是在做梦，你们那的人说补给早就快吃完了，要是再不返航就饿死了，你肯定是饿晕了产生幻觉了，快再吃点，别饿傻了。”之前的胖子拿面包棍敲了敲瘦子的脸“我们这么多人出去连个新海域都找不到，你一个人就想发现新大陆，做梦呢你。”
“我真的看见了，我是观测员，他们当然看不到，就一瞬间，我看到远处好像是有陆地的。”瘦子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咬了咬“这次进的海域特别深，所以才快撑不下去了，我觉得那真的有可能是新大陆。”
“别做梦了，喝酒吧。”
“对对对，别做梦了，喝酒，喝酒。”众人附和。
弗雷西奥在一旁听着，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其实本来今早起来他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一个普通船长的秘密，没什么好挖掘的，但就在刚才，在听到水手们关于新大陆的讨论后，他想起了卡贝加德的那一页纸，恰好写的也是关于自己发现新大陆的错觉，他在思考要不要向那个水手详细问问，贵为贵族与提督的他和一个底层水手对话，被人说出去有失颜面，但是他此刻对这件事有着抑制不住的好奇，他皱着眉盯那群水手们。
“回去了，这里人太杂，出来太久了。”或许是看出了弗雷西奥的心思，莱昂纳多拍了拍弗雷西奥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