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你到底是不是魔鬼？

夜空中一轮明月昭示着夜晚已经来到。
少女缓缓睁开眼眸，她用仅有的一只右手撑起前身，目光看向四周，神情茫然。
她不清楚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如果法阵达成自己应该会因灵魂作为代价而死去……
“所以我已经死了吗？”少女喃喃着，她将手伸到面前，看着其上光滑好似不曾有过一点伤痕的肌肤，脸上却是释然的笑容。
“你傻笑个什么劲？没事就给我躺下休息，不然影响药效。”
一阵没好气的稚嫩女声响起，少女随之一惊，她下意识的看向周围，却只看到了周围层叠的树影以及碎石堆。
“是谁在那……”少女惊慌的看向四周，尽管暗精灵的血统让她能在黑暗中正常视物，但她始终没有找到目标。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哎，朝下看。”
顺着声音的看去，少女看到一个身着白袍的小人正坐在石头上抱着一片叶子吃着。
“你是……高等妖精？”少女皱着眉，在沉默了片刻后发问道。
“哈？你还下等妖孽呢，上来就骂人有没有礼数了？”女孩对于少女的话语显然有些不满。
“对……对不起，我并没有骂人的意思，我只是从您的身形来做猜测……”少女连忙道歉，神情因为惹对方不满而显得有不安。
女孩咽下一大口叶子，她站起身，身形漂浮到与少女平视的高度，她指着一旁已经被毁坏的法阵，问少女：“那是你做的？”
少女看向女孩的方向，愣了一会她猛地转回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孩。
“你就是我召唤的魔鬼吗？！”少女急切的问道。
“你怎么又骂人？”女孩抱着双肩不满道。
少女指着被破坏的法阵，也不想再过多解释。“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对吗？对吗？！”
“嗯。”
得到女孩确认，少女眼泪夺眶而出，她用仅有的右手抹着眼泪，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的话语。
看着一旁欣喜的少女，女孩却紧缩眉头，她看着少女问道：“你知道发动那个阵法会夺去你一半的寿命吗？”
少女低头不语，片刻后她缓缓点头。
女孩见状什么也没说，她缓缓飘回石头上坐好，接着开始吃起叶子。
少女看着女孩的举动有些不安，她试探性的问道：“你会遵从召唤的约定对吗？”
“哈？什么约定？”
“就是……就是替我杀了他们！作为代价我会把灵魂给你！魔鬼不是最讲信用的吗？！”见女孩不认账少女有些慌张。
“我又不是魔鬼。”女孩依旧吃着叶子，一副好似在看智障的神情。
“可……可我把灵魂都给你了啊！”少女攥着拳头，因为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又没死哪来的灵魂？”女孩反问道："你要真想死看到那颗树了吗？现在一头撞上去我保证不拦你。”
“我没死？”少女听闻神情震惊，但随即她认为是女孩在骗自己。
“你胡说！你只是不想履行约定！我……我明明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