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事

秦望四已经想不起上一次被杀手盯上是什么时候了，秦望四倒是想死，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来的人都太弱了，而且还让人非常的烦。就像是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秦望四知道，自己必须把那个放出苍蝇的存在找到才能真正的杜绝这种骚扰。
站起身子，摸向抽屉，秦望四的手在这时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在尽力压抑着什么东西。
手指轻扣拉环，小心翼翼的拉出抽屉。天蓝色的小玻璃瓶整整齐齐的码在试管架上，秦望四手掌一张，那小瓶便直接吸到了手掌之上。吸管从口袋中慢慢的找出，双手颤抖之中靠近，突然，随着手一个剧烈的抖动，瓶子碎了，淡红色的内液流满了整个右手，随后消失不见，被手掌上的皮肤吸收，玻璃也跟着融化，胶塞也是全都变为了液体，和刚才的内液一样被手掌上的皮肤吸入体内。
颤抖停下来了，秦望四放松的出了一口气，又抽出来了一瓶。这次的操作倒是行云流水，吸管入口一吸见底。
面包车七拐八拐便出了京都的市区到了郊区，秦通双手拄着手杖，端坐在座位上面倒是出奇的平稳。
“老爷子身体不错啊。”开车的不是肉摊的屠户，而是一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子，估计也是看出了秦通地位不低，眉眼之处尽是谄媚的意思。
“哈哈，就是靠这拐撑着，要不这老骨头怕是走不了这小路了。”秦通倒是客气，郊区小路不比市区大道，这对于秦通来说确实不大轻松。
“嘿嘿，老爷子谦虚了。”瘦猴点点头。
“马马虎虎吧，话说咱们这么走什么时候能到啊。”秦通小眼瞥了瞥车窗之外，入目的是道路两旁整齐的树苗。
“嘿嘿，我们这阴沟里的小人物，总是有些怕光啊。”瘦猴脸上陪着笑，从车前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口袋。
眼睛一黑，车里还响起了单循环的不知道那个乐团的摇滚。秦通拄着拐杖的双手来回的摩挲了起来，两手之上，青筋暴起。
据说在剥夺了视力与听力之后，人对于时间的感觉也会变得模糊不清，秦通本来有心数着心跳，但是那车里的影响想来有着心理暗示的功效，随着车子一晃之下，先前记下的数也就不作数了。
面包车的速度变缓，瘦猴伸出手来刚要替秦通摘下头套，但手却在半空停住了。秦通的手指如同枯木一般，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但衰老却并没有使得曾经秦家的先锋失掉当年的锐气。
“老爷子，我只是给您……”瘦猴咽了口唾沫，看着秦通停留在自己喉结上的手指，声音都跟着结巴了起来。
“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小事还是不劳费心了。”手指收回，秦通摘下了自己的头套，视野突然变亮，使得秦通本来不大的眼睛更加的小了。
“老爷子一把年纪倒是比我们这些小年轻的有冲劲，真是让人佩服。”车门从外打开，来人带着白色乌鸦面具，身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上下，而且身上还有些膘。
既然相见带着面具，对方肯定是怕对方认出来的，当然，这也说明了对方的地位不是瘦猴还有屠夫那种被看见还没事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