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恒辰之名(2)

“没事啦，自由盟约的现场调查权就是干这个的，用不用我给你找一件好看的当作纪念物啊？”话音未落。一脚回旋踢直接踹倒了两米多高的柜子。露出了后面的暗门。连动的机关崩碎，齿轮旋转又卡死在了半道上。
“哈！撞到宝了！”
一共是向下的十八节台阶，从空间结构来看，这里应该是地下室酒窖中那些大的出奇的木桶当中的其中一个。
很多贵族都会选择在自己的卧室附近建造一个安全屋。用来隐藏自己见不得人的一切事物。
点亮蜡烛，碧绿色的液体在烛台的映衬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而其中的身体隶属于曾经生机勃勃的少女，十四五或者十七八，正值青春年华，身着华美的衣裙，精致的首饰。
可身体却僵硬的泡在其中，是定格的美丽，抑或恐惧，无人知晓。
她们安详地沉睡在玻璃棺中，仿佛永远被封存在了一块巨大的祖母绿中。
“看起来这正是我们侯爵大人的一些收藏了。少了八个。”环视一圈，玛蒂尔把烟掐掉。对着面前少女看不出表情的脸。
“这些女孩儿……”助手坐在了地上。
“我猜到了，侯爵名下共有11家规模不大的工厂职业学校，分布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有很多都是从王立转为私立的，大多经营不善，一年亏损31万帝国币，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赔钱买卖。”
伸手沾了一点液体放在舌头上。“纯度很不错的保鲜剂。”
“去调查一下附近的医科学院和医学世家吧。这种东西在市场上不会有卖的。”
“还有这份名单。”她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蓝皮小本子。随手翻了翻。“去调查他们的家属。
“男性，一米八以上，体格壮硕。曾有过底层就业经历。”
“并且。”
“并且？”助手停下了手中的笔。
“刀法这么好的人，一定是完美主义者。”她轻轻地吐了一口，任凭烟草的香气侵蚀自己的肺。
“请等一下。”侯爵的次子面容和善，三十多岁，正值事业有成的黄金年华。
“还有什么事么。”玛蒂尔没有回头。
“就是，家父已经死了，他的那些小爱好，我希望自由盟约能够对外界保密。”
“就算会影响查案进度？”
“毕竟人已经死了嘛，可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我愿意额外从父亲的教育基金中抽调20%来作为对于那些家属的补偿。”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些女孩还是他的父亲。
“够了。那些钱都够他们三代人吃喝不愁了。”助手还想说什么，但被玛蒂尔示意制止了。
“感谢您的理解，不送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
“你打算从那里面抽多少当作你的封口费。”助手已经冷静下来。盯着玛蒂尔的眼睛。
“一半。”
“……”本来准备好的质问被坦然自若憋在了喉咙里，她没有想到玛蒂尔居然这么坦诚。
“相信我，太多的钱，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事，会让他们在疯狂中走向灭亡，我还需要你在送过去的过程中对他们保持威吓而不是安慰的态度，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麻木，不能让虚无缥缈的幻想毁掉他们剩下的人生。”玛蒂尔又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