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战后

随着我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自弹贴着常山的头皮飞了过去
你大爷的，真打呀？”常山有点儿吓着了。
赛太岁皱成了苦瓜脸，“常山嗳，麻烦你用一下你那糊涂脑子算算，这一路你惹的事够毙多少回了？惧战，拉山头，散播谣言蛊惑军心，那一条不够你死上几回啊！”
“我咋动脑子呀？孟三那王八蛋一枪把我吓傻了都。”羊蛋，你快过来看看，我这头上都流血了都，快过来看看，
羊蛋傻不楞地真打算去看看，我忙给喝住：“羊蛋是不是想看看你脖子上那玩意是不是六斤半？你过去他要不挟持你，我是你孙子。”
常山于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羊蛋，一脸生无可恋“不仗义啊。羊蛋你不仗义。”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还有你孟三，你也不仗义，是不是我在战场上救过你的命？
刘半仙骂道瓜娃子“他是现在是我们这里最高长官，用不着跟你小小的大头兵仗义——老官腔，你说是不是？”
常山骂半仙：“瘪犊子半仙别说话！我是大头兵你他娘的就是炮兵，上了战场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还有别和老官腔说话就是他害的我！阴阳怪气的家伙，黑心肠”
半仙一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呸呸了两声
我说：老官腔他没害你。更加没人害你，他们就是来送你上路的。你怪谁？怪他们？”
常山看了看我身后的那帮弟兄，那帮弟兄现在无不一一也看着他，
——常山很认真地把这些个弟兄看了一遍，几乎都是一个战场上摸爬滚打活下来的，道“我现在就是阴沟里翻船了。战场上没死，到死你们手里了……算了算了小日本是阴沟，还有你们也是阴沟！”
老官腔催促道：“行行，我们是阴沟，孟副连长你快点儿吧。俗话说得好早死早投胎。”
于是我又抬起了枪，卡插一声 自弹上堂
我说：“常山，到了那边看见连长问个好，我很快就过来找你们。”
常山说：“让你枪毙我没脸见连长，更加没脸见死去的弟兄！
现在说这些个有什么用，好了，准备上路了，
等等 ，等等，孟副连长，等等，怎么说我们也是半个老乡，这么急干嘛，让我选个地方死，我得瞧着东南方向向死。”连长死那方向，我老家也是那个方向，
我又放下了枪，看着他“你自己挑一个好地方！”
“别吵，容我找找东南方向？”那家伙转了两个圈，又转成了面对我。
赛太岁摇了摇头说道，“咋又见面了？”
常山说：“我还就找不到东南方向了。刚刚那一枪吓的我脑袋成了浆糊，你们这些个王八羔子死不仗义的家伙！赶紧指个东南方告诉我”
“找谁啊？咱这帮个弟兄哪一个不是晕头转向？哥儿几个那个还能分辨方向，我数三个数。”就送你上路，我现在开始数。
常山又一次打断了我，哎！哎！大事忘了告诉你，带我也口信回我老家好不好？
我答应你，“行了赶紧说”
常山又道：“孟连长就和我老娘说孩子不孝顺，不能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