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的宠物番外(2)

眼神总是迷茫。
........
再后来，应该是一九零一年的事了，那时有一个宴会，有人请她为我们演戏，但她拒绝了。
也是，就算戏子再无情，也不会为伤害自己祖/国和最重要的人的人演戏吧——本来还是赞颂盛世的戏。
可办宴会的人把刀架在了王京和王粤的脖颈上。
她哀嚎着，哭泣着，恳求着，终究不能阻止。
无奈，她答应唱一曲《霸王别姬》。
她看着和她随行的一个男子问道
“凤皇哥，再陪小离唱一曲如何，此生，最后一曲。”
【因为和她一辈的刚好（除了凤皇）有八人，她排第五，对应离卦，因此小名称阿离】
那时她说到这句话时，眼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光彩。
......
她无奈上台。
那时她舞剑时，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意冠上的珠链碰撞处悦耳的声音，眉目如画，明眸皓齿。裙摆飞舞，似画中人。剑舞亦美，只是映着月光，有些凄凉。
但当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后来啊......我总算想明白了。
那时她刺出的每一剑，都是杀招啊......
她的剑，本来是对准台下的吧。
.......
“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她唱之时，似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耀，眼中竟有几分不舍。
应是她心有不甘吧。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她依旧看着王耀，眼中似乎有犹豫。
但终究决绝占了上风。
王耀那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喝酒。
但眼里终究是绝望和悲痛。
——兴许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吧
哪怕他醒来。
可人民未醒，他又被禁锢于此。
无奈，化为他眼角一滴泪。
......
后来才明白，她为何选了霸王别姬。
因为啊，那几句唱词，就是她的遗言。
我看着凤皇拿出了那封绝命书。
上书一句
“我已无生志，只愿我之死，换他神志清明。”
......
她拿起了剑，全场都屏住了呼吸。
但谁都没想到这剑上真的染了她的血。
凌云剑刃划过她如凝脂般的肌肤，顿时渗出殷红的血来——她脸上终于不用强装笑容，泪水如珍珠般划过，似她如意冠上的珍珠。
戏袍上沾了鲜血，像一朵朵桃花绽于其上。
那无望无助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
令人泣
......
再见到她时，是在自家的图书馆。
她终究没死成。
“你们生的路也不给我，死又死不了，那我也只能硬生生闯出一条道来了。”
语气平常，但眼神却不寻常。
眼中亦是决绝——斗天斗地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