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会(3)

“我记得上次那个修女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弗朗西斯站了起来，缓步走进过道，他觉得，瘦弱男子和主教的对话，似乎有点拖沓了。
“啊……我记得你，弗朗西斯是吗？坚强的孩子。”主教显然对弗朗西斯还没走有点意外，“我一直认为，救赎不只有简单宽恕一种方式，我们还得在宽恕后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还是要宽恕是吗？宽恕那些魔鬼？”弗朗西斯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从最开始的沉稳调侃变得歇斯底里，“去他娘的上帝，就算上帝真的存在，那他也是个混蛋！”越说，越似乎牵动了弗朗西斯心底的伤疤，他的情绪隐隐有些失控，面色涨红，五官因愤怒而扭曲。
主教有点惊讶。向弗朗西斯这边走了几步，但是很快惊讶的转过头，惊讶得盯着自己的小腹，洁白的主教服已经被染出一片红色——瘦弱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犹豫片刻，终于插进了主教的小腹。男人本是软弱的，但是越是软弱的人，做出了平日不敢做的事情，做的就越绝。男人咽了口唾沫，把刀抽出来，又捅了几下，直到主教再也扶不住椅子，缓缓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死……死了吧……”男人不敢继续看主教，张大嘴巴喘着粗气，抬头闭了会眼睛，才把惊慌的目光投向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主教，满意得勾起了嘴角一下，掏出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布包：“你的酬金，足够你在这个操蛋的世界跌打滚爬下去了。接你和你家人的车在东门，现在你在自己身上抹点血，去上你的车吧。”
男子飞快接过布包，藏在衣服里，再没敢看弗朗西斯一眼，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弗朗西斯抬起头，环视了一会空荡荡的教堂，重新低头，将五官藏在阴影里，从教堂侧门出去了。
“主教被难民捅死了，无法继续传教，按照之前和教会的约定，临时教堂拆除，建设第八军火库。”
弗朗西斯打完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设计图，用随身携带的钢笔吧上面教堂的部位打了个对勾，用笔帽敲了敲脑袋：“又一个地方搞定了，这样下去，在我的规划下，最晚后年，莫斯科要塞将成为真正不会沦陷的要塞。”
手机响了，是短信。
“安排好了，提案已经通过，明天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