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琐事(2)

哥哥咽了口口水，脸一下白了，“不，不能说。”又把她往公交车站推，又催促着她走。女孩那里肯呀，缄先生都派人来找她了，说不定他肯告诉女孩他为什么每天早上都在公交车站呢。哥哥生拉硬拽把女孩拉到了公交车站，却看见缄先生一个人站在那里，撑着一把漆黑的伞。
“缄，缄先生！”哥哥浑身抖了一下，低下头。“嗯......跟我走。”缄先生看着他们两个，合起自己的那把黑伞。女孩一脸兴奋，“真的吗？太好了，缄先生！”哥哥吓得冷汗直流，不敢造次。远处开来一辆白色的车，开往一个花园。
花园是缄先生建的，满园都是热烈的红玫瑰，和缄先生的形象及其不符合。女孩可管不了那么多，“缄先生，缄先生，这些都是你种的吗？好漂亮啊！”女孩可以确定缄先生是在等一个女人或者女生，肯定是他爱的人，要不然怎么会给她种那么一大园子的玫瑰？缄先生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哥哥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缄先生领着他们走到一个小桌子旁，“坐。”两人乖巧入座。“缄先生，你把我和哥哥带到这里，有什么事吗？”女孩盯着缄先生看。“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缄先生往一个角落撇了一眼，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个人，手上端着奶茶和红茶。女孩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哥哥狐疑地看了女孩一眼，什么原因？女孩对上哥哥疑惑的目光，“就是我问缄先生为什么老是早上去公交车站站着啦。”哥哥觉得女孩简直不可思议，她怎么敢！要是知道，缄先生可是道上的人，谁敢惹他呀？见了他还不得点头哈腰。
女孩盯着桌上的奶茶咽了口口水，好想喝诶。缄先生拿起一个杯子，“可以喝。”听到这句话，女孩赶紧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大口。哥哥无奈的看着她，不敢拿起面前的那杯奶茶。缄先生也没说什么，喝了半杯红茶。
“缄先生，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那么怕你？”女孩舔了舔嘴边的奶茶渍。
“我混黑道。”缄先生用简单粗暴的四个字解答了女孩的疑问。
“！！！”女孩辛苦得把奶茶咽下，“咳咳，缄先生好厉害......”
哥哥心里有点复杂，听被人和本人亲口承认完全不同，缄先生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
“我，和一个人有个约定......十年后来这里，看看。”缄先生的语气很平淡，像村里人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样。
“我们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被领走之后我就逃离了孤儿院。”缄先生握着茶杯柄的手指有些苍白，“这片玫瑰园的后面，是那个废弃的孤儿院。”
“他特别喜欢玫瑰，以前孤儿院有一盆玫瑰在院长房间，他总是站在门口看。就这么痴痴地望着。”
“被院长捉住打了一次，学聪明了，会叫我帮他看门。”
那次要不是缄护着他，他就被打死了......缄的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的左臂也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疤。
“他走之前还劝他的养父母领养我。”
“可我拒绝了。”
“这才有了那个约定。我来早了，提前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