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 起源(3)

就在何堃就要走出门的时候，不知从哪传来一股力道，薯片脱手而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何堃看看四周，又蹲下看看薯片，没什么异常，又在周围空抓了几把，也没有隐形的东西。他再次捡起薯片， 弓着身子倒退着一点点向门外抽身，就在薯片穿过门口时，莫名其妙地被挡住了，就像被按在透亮的玻璃上一样，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何堃伸手都能摸到薯片被压得平平的外包装。
有一堵空气墙阻止薯片离开便利店。何堃不受影响，但薯片出不来，那空气墙无形有质，坚实无比，他蹬着门框，使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把薯片拉过空气墙。在店里把薯片往外扔，也砸在空气墙上。
消失的居民，凭空送达的外卖，看不见的空气墙，拿不走的薯片，今天的事一件比一件邪乎。
“我到底在哪里？”何堃愈发认定这并非他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
“带不走？好吧，那我就在店里吃。”何堃拆开薯片，小心地闻了闻袋子里的气味，又掏出一片来试探性舔了舔，而后才将薯片放进嘴里，轻轻用牙齿碾碎，无论外观，滋味，口感，还是咀嚼薯片时脑腔里的咔嗞声，感觉都没有问题。
“薯片没有问题，”何堃看着大开的店门，“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吗？”
何堃伸手向门口探去，果然，他的手指触摸到了那股坚实的阻力，那堵隐形的空气墙现在挡在他面前了。
何堃双手按在着空气墙上，感受着这非凡的硬度，就像一个力士在抵着他的双手，他将整个身体贴在上面，墙的阻力穿过衣服直接作用在他身体表面，怪怪的，何堃脱下外套，轻轻松松地丢出了门外。
“衣服不属于我的一部分。”
而后他拨了跟头发，轻轻吹了出去。
“我要是把手剁下来估计也能扔出门外，但我要是把自己平分成两半，这两半是否都能穿过空气墙呢。”
这个问题貌似意义不大。
“好了，那现在该怎么离开呢，不能在这坐牢啊，既然空气墙阻止我离开商店，不出意外的话，就算把旁边的玻璃砸碎了，把墙拆了也会被空气墙拦住。”
其实刚才何堃摸到空气墙的时候心里就有些数了，他来到收银台，扫码付了薯片的三块钱。之后，他跟薯片，畅通无阻。即使换了一包也能出去。
“好吧，我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些了解了。”
之后何堃左手一包薯片右手一瓶水一起往门外伸，总有一样东西被挡住，毕竟他没法做到两只手完美的同时伸出门外。
“要是……”何堃又拿了一包一样的薯片，打开混在一起，“一半付钱了一半没付钱，空气墙会挡住付钱的那一半吗？”
结果是肯定的，空气墙完美分离了袋子里的薯片。
多次尝试后，何堃差不多明白了，规矩跟以前一样，付多少钱，拿走多少钱的东西。
白吃大计失败了，这让何堃有些不爽，也有些担忧。
何堃不想放弃，他蹲在门口，让头在门里身子在外，拿起一片未付钱的薯片放进嘴，空气墙没有反应，但当他把头向门外移动时，嘴里能清楚地感觉到咀嚼过的薯片从舌头上一点一点被剥离，新奇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