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翎(7)

后羿怔怔的望着面前的黑洞，他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处漆黑的洞里，他没有受伤，也没有伤人，但他未曾想过，那当年的事他竟记得如此清楚，“她还跟当年一样！”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嘴里缓缓念出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里扩散、蔓延，“我救你，可不是让你来以当年的！”声音不响，脚步声接踵而来，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盯视着后羿，后羿不为所动，手中弓箭越拉越紧，那人却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反应，只是手一挥，后羿仿佛置身当年一战，满身如火烧般炽烈，几道黄色身影的火烬还留存在他的身上，后羿数箭连发，气劲破开几道身影，那道人影还是站在身前不动，愤怒的呼喊响彻整个空间，“你忘了！当年你是为苍生谋福祉，他们容不下你，你现在活过来了，若是在这般度日，岂不是顺了他们的意，我就是要然他们知道，所有高高高在上的必会堕入淤泥，你心中的那支箭，发出吧！
同我一起吧！”呼号震天，后羿望向那人的方向，“你只是要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我从没做错，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那个小朋友就是证明！”声音放弃了劝说，咆哮着走远，气息无声，后羿仔细的盯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回答他的只剩下呼啸的风和无尽的黑暗了。后羿想起身，却未曾想到一柄锋芒划过直朝他扑来，后羿翻身，手中弓箭立马射出，交击声中，铿锵硬碰，剑身划过的弧度形成一道气墙挡下所有气箭锋芒，后羿同时跟上，嘴中大喝：“小疯子，再疯下去就别怪我无情！”剑势收招，立于前，香风一阵，青烟似的人已经扑到了怀里，滚烫、湿润的液体洒下，浸染着宽阔的山脊，后羿似乎被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你真的不该来这的！”“我不听！当年你不辞而别，现在我会很好心的补偿你！”“你我都不是当年了，在天上没学乖吗，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嫦娥似乎知道了面前人的决心，叹一口气，“你还是要以心铸箭！
”那股语气冲碎了所有的柔情，带着不容置疑的咆哮，“我的弓守得是天下正义，他们当年违律在先，若是放过，于理不合！”寂静无声，锋芒再次临近身前，嫦娥没有退下，她还想拯救面前的男人，回应她的是他手中的弓，气势滔天，整个洞内也是摇摇欲坠，气劲涨满，剑却隐去了自身的光芒，后羿收起箭，望着那身前洞口，踏步走了出去。
四
锦缎闪着明亮的光芒，人群中这样的锦缎还有很多，每个人都顺从地低下头颅，人群恭敬地散开两边，每一步似乎都在昭示着这位地位的客人的不凡，脚步很轻，停在后羿五步远的地方，两人的眼神交错，谁也没有先开口，身后的公公急忙跑上来，姿势端正，“此乃瑶池王母，凡人觐见，还不跪拜！”后羿只是微微欠身，表示尊敬，公公的眉头一皱，一双玉手已经拦在了他的身前，公公也只好退下，那双玉手的主人却没有半分愠怒，嘴中也还是那般柔和，“她在哪？”出口便是直戳中心，后羿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她不在这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可王母却并未相信，追问着：“真的？你藏不住她！”冷硬的语气撞上的也只有强势的回击，“你不是只是来说这些的吧？”王母语气中着一丝迟疑，看向站在面前的身影，“决定好了吗？”没有回答，后羿只是安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