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破损的记忆(2)

被坑的预感。
 “坚持住，天佑，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透过液体和玻璃，眼中盈满泪水的黑猫疯狂点击着虚拟屏。
安心的信任感。
依然是混乱的一片记忆，但和这黑猫的记忆却成了点点片段不断冒出。
虽然大部分都是被她欺负的记忆，可无间的亲密感和心中涌来阵阵温暖表明了自己与她的密切。
“家人？”
痛苦陡然加剧，冷汗如雨与血水合流而下浸湿衣衫。
“小猫妖~已经没地方去了吗？”
脏兮兮的脸上有些青紫的於痕的小女孩，破布般的衣服下黑色的猫尾包裹身体，瑟瑟的在房檐下躲雨。
“。。。即为人，不修人道，无以成天道···”
古香古色的私塾，手里抱着黑猫，人和妖或崇拜或迷惘还有几个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唔~！~~！”
痛苦升级比起刚才令人发狂的涨痛，这一次仿佛什么破碎开来，想要发泄，身体却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贤者高僧？善恶？正邪？这就是人道？这就是你让我修的人道？可笑，真是可笑，可笑的人道。可笑的世界！！！！！！！”
赤色的双眼中两行血泪淌下，尖牙虎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面前的人咆哮着，痛哭着。
一股撕裂的痛苦正在从大脑向全身扩散。
疼！想要刨开脑袋将大脑掏出的痛。
“实验样本BK-401大脑出现异常活跃，继续将导致脑部的永久性损伤，请求执行强制休眠程序。”
(？？？)
虽然可疑，但脑浆仿佛被什么搅拌，思考不能。
“执行！管他丫的啥东西，，，能止疼就行。”
“嘭~！”
强烈的眩晕感将一切的痛感屏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冰凉抚过的额头。
“再睡会，铃音。”
被自己口水浸着有些凉意的李天佑翻了个身子迷糊的乱挥着手。
“玲音？女孩子的名字~是在家乡那边认识的吗？”
甜美的女声中一丝失落隐现。
一只手抚在了天佑的脸上。
“还是老样子~爱流口水~”
怀念和宠溺充斥在轻轻的笑声中失落消失了。
挽起袖子轻轻在天佑沾满口水的脸上擦拭。
 “唔~都说了~还要睡会~~~”
天佑一把抓住了正在给自己擦脸的手，然后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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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我不是一个人在森林里吗？”
 “谁！？”
总算感觉不对的李天佑翻身而起。
映入眼中的是双眼轻闭的银发少女。
如玉的肌肤夹杂着病弱的苍白，一袭青白简装，从未见过的衣饰风格。
没有太多的花饰，却将她的纯洁柔美承托而出，犹如初绽的白莲。
少女的手轻轻的在天佑脸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