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痴心绝对(四)
“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远不曾过的体会。”
孟鹤堂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钥匙来开门,周九良乖乖的在一旁站着。
脑子里却是从前有一天孟鹤堂喝醉了挂在他身上,他艰难的从他孟哥口袋里找钥匙,那人带着酒气的灼热的呼吸,均匀的喷在他的脖颈。
“进来吧。”孟鹤堂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站在这个熟悉的门口,周九良百感交集,孟鹤堂结婚之前,他住在这里。
他还记得两个人生活的快乐点滴,也记得自己搬走时候的心如刀绞。
屋里还是他熟悉的样子,一如既往的简简单单。
“孟哥,我想先洗个澡。”
“呐,这是早上我给你拿的换洗衣服。”
洗手台上从前摆着的两只蓝色的杯子,现在变成了一粉一蓝。
周九良站在花洒下面,热气腾腾的水雾迷了眼。
洗完澡周九良顶着毛巾坐在沙发上,胡乱的擦着他的钢丝球。
“孟哥,明儿我们就回去上班吧。”
“别,你再休息几天,万一台上倒了,把观众再给吓着了。”
孟鹤堂站在他身后,接过他手上的毛巾,隔着毛巾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小卷毛儿。
又习惯性的拿起吹风机给周九良吹着头发,耳边是吹风机的嗡嗡声。
从前周九良洗完澡也不吹头发,觉得麻烦,想着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大老爷们儿没那么矫情。
每次孟鹤堂都会把他捉回来摁在沙发上给他吹干,说什么容易感冒。
“把上衣脱了。”吹完头发的孟鹤堂又不知道从哪里拎了医药箱过来。
周九良乖乖脱了上衣,胸前的绷带已经被水浸湿了,孟鹤堂解开绷带,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给他把身上擦干,上药,换上新的纱布重新缠好。
屋子里静的出奇,只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周九良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还是不要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孟鹤堂收拾好医药箱,把湿透了的绷带扔到垃圾桶里。
“炖牛腩~!”
“以前就爱吃这个,现在还爱吃啊。”
“嗯!” 就像以前喜欢你,现在还喜欢你一样。
“我去买菜。”
“孟哥,你歇会儿,别我好彻底了,你再病了。”周九良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
“我这不怕你饿嘛。”孟鹤堂坐到沙发上,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才刚吃完排骨汤,不急,晚点我跟你一起去。”
“行。”孟鹤堂靠在沙发上揉了一把刚吹干的钢丝球。
随即他又像闲不住似的,拿来了平板电脑,
“航航,我们一起看个电影吧,好久都没跟你一起看电影了。”
“好——”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裹了一条薄毯,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电影还没看到一半,孟鹤堂感觉肩上越来越沉,周九良靠着他,不知何时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