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TinCan) 第十九篇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Tin艰涩道：“Can，我说过不会对你动手的。”
Can的身体微微颤了颤，最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轻叹一声，Tin抬手将Can搂进怀里，“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动手。”
想起自己三天两头就挂彩的大半年，Can讥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远处，车里的No静静地望着相拥的两人，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已经泛起了白，最终他还是闭了闭眼发动车子迅速离开。
Tin将头埋在Can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Cam的气息，“Can，下午我和Oum…”
“先进去吧，”Can轻轻推开Tin道，“下午的事不要提了，我不想听。”
“Can，”Tin转身追上Can的步伐一脸急切道，“Oum真的是陪On去接他嫂子的，我没想到他会去，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听，我当时只顾着找你的身影了，所以……”
Can停下脚步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Tin。Tin讪讪地收回手小声说：“所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拉我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的。”
Can静静地看了Tin几秒，最后微微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了，没关系。”
又是这个表情，又是这三个字，Tin此时只觉得心里刀割一般难受。当初Can第一次发现他出轨时，还没等他说什么Can便笑着说没关系。后来他把Oum带回公寓，找借口跑出去直到很晚才回来的Can依旧是笑着说没关系。自己每次对他动了手要道歉时，Can的反应依旧是微笑，依旧是不轻不重的三个字——没关系。
而现在，明明因为Oum的事不开心的Can却还是牵强地笑着说没关系，这样的Can让他心疼，也让他心底的那股愧疚感越发浓烈起来。
“Can。”Tin抬手抚上Can的脸颊轻声说，“为什么要骗我呢？”
Can身体微微一颤，双唇紧抿成一条线，身侧的手不安地扯着衣角。
Can的这番动作深深地刺痛了Tin的双眼，他只觉得眼睛干干的，也涩涩的，他知道大半月前的那顿殴打已经在Can心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尽管他一次次地告诉Can自己不会再对他动手，但是他始终战胜不了Can本能的反应，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带有茧子的手轻轻地摩挲着Can的脸颊，Tin柔声说：“你明明不开心，明明生气了，为什么不表现出来？为什么要强颜欢笑？为什么要骗我说没关系，嗯？”
Can微微垂下眼，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我们是恋人，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也可以因为我做错而冲我发脾气。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谁高谁一等，Can，不开心就要说出来，不要压抑自己，好吗？”
Tin近乎哀求的声音让Can心底有些颤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Tin用这种语气和他说出这些话，可是他也清楚，不管Tin怎么觉悟都已经太迟了。四年的经历已经深深地刻入他的灵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可能因为Tin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决定，如今的他再也赌不起，也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