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五分甜(4)

“怎么着，你想了?那我让你俩搭”
杨九郎把张云雷乱摆动的胳膊按住，重重的来了个橘子味儿的吻:“我可不，我们家小乖乖这么好我还稀罕不过来呢”
张云雷哼了一声，又赏了杨九郎一个橘子味儿的吻。
杨九郎舔舔嘴唇，又把薄毯扯过来给张云雷披上:“明天你能早点收工，散场之后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啊好啊”笑成小福泥的张云雷去蹭杨九郎。
“对了，白衬衫虽然好看，我还是不希望给别人看”
张云雷点了下杨九郎鼻尖，“我是小醋坛子，你是大醋缸，哈哈”
“正好，绝配”
第二天杨九郎散场之后赶紧回家接上小祖宗。路程不远，也不在晚高峰拥挤的路段，车停下来，杨九郎牵着张云雷的手穿过两个路口，到了一个小巷子。
张云雷特佩服杨九郎这一点，总能找到隐蔽又有趣的地方，既没人打扰两人还能玩的开心。到底是自小在这胡同巷子跑大的孩子，有很多好玩的回忆。不过杨九郎一直在尽力弥补他在张云雷那里错过的、张云雷失去的、应该是甜味儿的童年。
北京的秋天，声色施施光影涓涓，落木深而长风远。穿着两件一样格子衬衫的少年漫步在小巷里。
小巷路上飘了些许落叶，张云雷弯腰捡起一片，侧着身举在杨九郎身前，迎着夕阳，笑着说:“翔子，我才发现，原来落叶和太阳是一样的颜色。”
杨九郎不禁感叹他的小孩最天真无邪的想象力，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落叶:“依你的话，踩着落叶就是踩着落日了。”
张云雷弯着眼睛，绒绒的光晕在他的侧脸绕了一个完美弧度，杨九郎看着，心里爱着。
虽然已经黄昏，但是天清清静静的，缀着几朵云。难得的缄默时光里，和最爱的人轻嗅不知谁家院落的桂花香，说说昨晚的梦今早的茶。
老远张云雷就听见冰糖葫芦的吆喝声，如今的北京，怕是只有这样的深巷这样的老地方才有这么地道的南城吆喝。
张云雷眼神一瞥杨九郎就明白了，转弯处未见人先看见一垛红红的糖葫芦。
“想吃吗”
“嗯嗯嗯”
“小馋猫儿”
两个人往那甜蜜的地方去，走近一看才知道还有很多摊子在这条街上，吆喝里糖炒栗子的沙沙声也透过来。
“翔子”张云雷抱着一包糖炒栗子，举着一串糖葫芦，转身没见杨九郎忙喊他。
“诶，这呢”
“我要喝奶茶”
“都是甜的，小心牙疼，还一凉一热”
“半糖，常温的呗，好不好嘛？”
“好，在这等着啊”
片刻，身后唤了一声辫儿，张云雷回过身，杨九郎从落日的方向走过来，天凉凉的，他身上的格子衬衫在收集阳光，暖了怀里的奶茶。
张云雷揉了揉杨九郎的脑袋，嘴里被山楂蜜糖塞的鼓鼓的说着:“我喜欢糖炒栗子”。
杨九郎看他那可爱样子，比糖衣还要甜几分，对他说:“我喜欢你”。
张云雷拉着杨九郎的衣角说:“我喜欢你的格子衬衫”，杨九郎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