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说相声的某世 20喜欢

（封面微博@福禄寿喜吉祥茶）
沈巍清醒而脚步虚浮地上楼，赵云澜紧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他一个不稳从扶梯摔下去。到了家门口，沈巍从包里摸出钥匙，只觉得眼前重影，钥匙怎么都怼不进锁孔里，赵云澜从他身后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把钥匙插进去，两人总算是进了门。
刚才片刻的清醒之后，沈巍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炸裂般地痛，连带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手撑在墙上，定了定神，情况并没有好转。赵云澜看见他眉头骤然皱起，赶紧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伸手探他的额头：“是不是难受，你躺一下，我给你兑蜂蜜水。”
沈巍顺着赵云澜的力道躺下，脑子更晕晕乎乎，头疼更甚，似乎已经超出了醉酒的范围。赵云澜冲进厨房，在柜子里找蜂蜜，又手忙脚乱地烧开水，猛然听到客厅那边“咚”的一声，心道不好，跑出去看见沈巍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
沈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冲他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赵云澜又折回厨房洗杯子，把蜂蜜倒入杯子里，等水开：“马上就好，你忍耐一下。”
头疼得厉害，沈巍压着太阳穴仰面躺在沙发上，感到有些东西从脑内某个封闭禁锢的地方飘出来。
“哎，小孩，你是个鬼王吧……”
“不会说话？不可能吧。有名字吗？叫什么？”
沈巍努力控制着在脑内疯狂乱窜的记忆碎片，这些记忆的内容匪夷所思，但他感到熟悉，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不断有新的碎片出现，打乱他整理好的部分，渐渐地，涌入的碎片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应接不暇，沈巍终于放弃控制它们，任由它们在脑子里游荡乱撞。
头更疼了。
鬼王？
他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哪里来的怪力乱神。
这是什么荒诞的记忆。
大概是已经到了痛觉上限，到了临界值，感官被封闭，疼痛感消失了。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一片无光无声的黑暗里。
一道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虚空飘来。
“生不由己，不如不生，你倒是个知己。”
“我对一切无能为力，起码……起码还能保全你。”
“未老已衰之石，未冷已冻之水，未生已死之身……”
是谁在说话，为什么声音那么像师哥。
师哥……赵云澜……
赵云澜端着蜂蜜水从厨房出来，看见沈巍仰面躺在沙发上，一只手盖在眼睛上，他试探着轻喊两声，沈巍没回应，他便顺手关了客厅的灯，轻手轻脚地摸索到茶几边放下水杯。
秋风从窗户吹进来，微微有些凉意，赵云澜把窗户关上，自己反身靠在窗台边，目光落在沈巍身上，怔怔地出神，兜里的手机和沈巍包里的手机同时震动两声，赵云澜掏出手机，师父在群里说剧院明天下午空着，他们去剧院熟悉一下场地。
赵云澜回：“没问题。”
其他人也很快回了消息。
赵云澜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也该回去了。
到沈巍房间里拿了条凉被给他盖上，赵云澜正要起身离开，沈巍猛然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弹起来，撞到赵云澜额角，两人同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