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枫痕 第五章——你不是拖累(2)

群众还没有完全撤离到保护结界，前来镇压的召唤师正在赶来的路上，看来，失东还要在这继续战斗。‘遗老’们开始抱团，失东一次攻击只能解决一只‘遗老’，攻击过后，旁边的‘遗老’就会向自己攻击，他不得不用更多异能闪身躲开。
战斗越来越激烈，‘遗老’们已经开始在组成包围圈，失东只能从缝隙躲开，再趁机解决一两只‘遗老’，拉开他们包围的缺口。可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渐渐的，失东周身的灰气渐变渐淡，出现异能快要耗尽的征兆，灰羽之刻吸收的情绪也已经快到极限，混浊的气流快要将灰色给全部污染。失东自己也好几次差点被抓伤，每次都险险地擦身而过，衣服上已经有数道爪痕，隐约露出里面健壮的躯体。
身后的结界传来人群激动的尖叫声。
“是决斗协会来支援的决斗者！，决斗者来保护我们了！”
“决斗者们，你们快去帮帮那位异能者吧，他快支撑不住了”
这些声音如此尖锐，传到了失东耳里。“附近支援的决斗者也赶到保护结界了，看来，该撤退了”这样想着，失东将灰羽之刻在靠近自己的一只‘遗老’额头重重一刺，接着抽身离开。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只‘遗老’可能执念过深，狂暴的情绪超出了灰羽之刻最后的吸收极限。他并没有立在原地，反而将右爪狠狠地向失东后背刺去。不得已，失东也只能回身，将灰羽之刻同样刺出，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失东只会和‘遗老’两败俱伤。
眼看着双方的攻势离对方越来越近，即将交错开来刺中对方时。双方的进攻，停了。准确来说，是一个身影出现在失东和‘遗老’中间，挡下了两个足以灭杀对方的攻击。
失东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人，那个整天一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废话连篇的人，那个丢失了记忆只记得他自己名字的人，那个外貌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那个看见蜘蛛蟑螂都怕得要死的人，用自己，挡住了攻击。
他的左胸已经被‘遗老’刺中，右后背也被灰羽之刻贯穿，污浊的情绪以可见的速度顺着两个伤口流入了灵魂体。他缓缓转过头，没有一丝痛苦，眼神里尽是愧疚和不舍。
那只‘遗老’已被赶来支援的决斗者把魂体打散，灰羽之刻也化为灰气融入了失东体内。那个人的灵魂被污浊染尽，缓缓的向后倒去，倒在了失东怀里。
“不！！！！！！！！！！失木！！！！！！！！我不是让你躲在‘灰痕’里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攻击！那种程度我可以应付的！”抱着怀里的失木，看着他灵魂被混浊污染，程失东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揪碎了。“召唤阁！我带你去召唤阁，他们会治愈灵魂受损！”
“不用了，小东，我清楚自己的伤势。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只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你的陪伴，我可能早就沦为‘遗老’那样的孤魂野鬼了吧。”程失木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个身影，看着他与自己一样的面容，灰色的瞳孔倒影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刚睡醒照一面灰色的镜子。
“别说了，我带你去召唤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程失东看着怀里的人满脸憔悴，看着与自己相似外貌的那人身上伤势，感觉伤口就像是扎在了自己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