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 出租世家06-10(3)

“这文章，好像没把出租世家的真实讲出来，我说还不如我对你们了解地深。我看这边文章应该这么写……”
“送他三百六十个白眼”。男子用眼神和大姐头对话。
“我比你多送一个，三百六十一个。”大姐头同样用眼神回话。
“这支笔要是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的话，我看这支笔也不会有人来租……”皮来荒滔滔不绝。
“那你来写一个啊。”大姐头忍无可忍。
“我文采不行的。除非我也拿着那支笔写。”
“你说笔不行，所以你自己写一个更好的啊。”
“我不会写，但是我会看。要说写文章，还是那支笔专业些。”
“是啊，这笔可专业了，会挑人的，要是**拿在手里，会吓到它失去才华的。”男子久违地加入了对皮来荒的口水论战。
男子和大姐头形成了统一战线。
08
阳光照在树叶上形成斑斓的绿色，微风拂动，摇曳的影子轻声呼唤，一只蝉躺在地上，濒临死亡的边缘。男子静静地俯下身，观察着蝉的一举一动。它张动着几根足，扑腾着翅膀，却飞不起来。它仰面躺在温度高达39度的地面上，肉眼可见它的大时将近。
“要不要救它呢？”
一只蝉的生命对男子而言，无关紧要。生命的延续与凋谢，是自然的选择。
“不，是人为的选择。”
男子最终没有救那只蝉。
“自然的公平性，不要打破为好。”
然而，在过了三个小时之后，男子又来到了蝉所在的位置。蝉真的死了。笔直僵硬地躺着。男子捡起蝉的尸体，放在带来的纸巾里包好，与他一同回家。
“这个，帮我出租出去。”
男子把蝉的尸体交给了大姐头。
“标本？”
“对，就当标本租出去。见证了生命濒死边缘的生命体。对，就这样，可以租个好价钱。”
“这广告语也信手拈来的太棒了。”
“不，我亲眼看着它挣扎，然后等了几个小时，发现它果然死了，所以不是骗人的广告语，而是真实的。”
男子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却给大姐头传达出了这个感觉。
“我拒绝出租亵渎生命的物件。”
“亵渎生命？这可是生命存在过的象征。”
大姐头将世间的生命体一视同仁，男子却将世间的生命体分类得明明白白。
“不是我族同类的生命体，大体上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男子和大姐头开始了说服对方的辩论征程。
“如果这么说，那我们身边的宠物们，生死就是无足轻重的咯？”大姐头的语气可不像是随便
“人类投入情感的生命体，当认为是我族同类，自然并非无足轻重。这只蝉，倘若是我一直饲养的宠物，它的生命一定是被额外珍惜的。但它与我无关，我又何必投入精力？”
“既然它被发现，那就有被拯救的权利。”
“也有不被拯救的权利。”
男子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要为自然界生命负责之人，所以他可以无视他觉得没有价值的生命。世间的保护与被保护，揭到底，只是一场利益交易。万物皆此，他没有什么好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