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鲛人传说壹：事与愿违（1）(2)

“太好了，忘机，你终于醒了。”面前被称为是兄长的人，乍一看，与蓝忘机长得是一模一样，仔细瞧瞧倒是能发现一点细微区别，比如说，眼睛。蓝忘机的眼睛是琉璃色，而另一个是极深的褐色。
“曦臣，他醒了？”
“是的，父亲。”
“忘机，快，快过来。”
“父亲。”
“忘机，你被丢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你遇见了鲛人？”
“鲛人？”蓝忘机愣了愣，那当真是鲛人？虽然是人身鱼尾，但也没有蓝发碧眼。
“忘机，你看看你手上的东西，不正是鲛绡丝么？”蓝曦臣指着蓝忘机紧握着的小手。蓝忘机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心上确有一条青色的鲛绡丝。“南海出鲛绡纱，入水不濡。忘机，救你的可能真的是条鲛人！”
大抵真的是鲛人罢。
灵湖边上，绡阁上，一位闭眼凝神的白衣少年轻轻睁开眼睛，琉璃色的眼睛略带忧郁。十年了，当年那条鲛人还是没有出现。他摘下额前的抹额，翻过来，抹额的背面缝着一条青色的丝绸，正是当年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一条鲛绡丝。睹物思人么？呵。他默默又把抹额系好，放下古琴，走到塔边。凝视着蓝绿色的湖水，好像是决定了什么，纵身跳了下去。
湖水还是那么冰冷啊，还带着淡淡的咸味。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孩童了，早已学会了屏息，但他还是装作溺水的样子，乖巧的闭上了眼睛。突然，又是那个熟悉的感觉，有人把自己拖了起来，正准备渡气，蓝忘机睁开眼，这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了他。一头黑发被红色发带束了起来，上半身穿着一套鲛绡，被水冲击的露出雪白的胸脯，下半身是一条鱼尾，黑色的鱼尾。
“你疯了么？自己跳下来，不要命了？”
“我已屏息。”
“感情你是在逗我呢？”
“是。”蓝忘机看着那双红眼，轻笑了一下，一副我不跳下来你怎么会出现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在这湖边听你抚琴？”
“每次抚琴，都会听见水声，平时没有。我唤你，你不理睬。”
“所以你就跳下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也罢，十年了吧。也该认识认识了，你好啊，我叫魏婴，字无羡，你呢？”面前的黑衣男子笑了一阵，拿着一把黑色笛子在那把玩。鲛人的乐感，好像都是挺好的。魏无羡作为鲛人当然也不差，那把黑色的笛子也是他偷跑上岸的时候在市场上偷买的。
“蓝湛，字忘机。”
“蓝湛，你抚琴真的很好听呢，一点都不比鲛人差。”
“上岸。”
“你这是为难我啊，看不见我的鱼尾么？”魏无羡顿了顿，“没有改变体质的无法在水外生存超过一天。上岸后必须每日服用药物并花数个小时时间在水中恢复。而且非海水的效果恢复不好，会影响健康，在水外呆得越久，身体越虚弱。长期使用药物的话，健康会受损，寿命会缩短。你可知？”
“知，绡阁有一灵池，灵池通此灵湖，你可从那里进入。”
魏无羡放开蓝湛，潜入水底，果然发现有一条通道可直通绡阁。这还是他第一次到绡阁内部，绡阁很高，湖水本不应该能充满绡阁底部的。但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绡阁自上而下全部充斥的湖水，只有二楼一圈是供人入座的地方，那地方还摆着一架琴，琴旁边还有一把剑。无论是地点位置，还是结构建造，无处不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