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他的私生活(11)(接力连载)(4)
陪大伯看完新闻,杨九郎照顾老人休息,杨先生才想起来告诉他:“家里有客人,一个来跟我学戏的孩子这些日子在西厢房住着呢,出去办事儿还没回来,你想着给他留门儿。”
慕名前来跟大伯学戏的人很多,杨九郎没往心里去,随口答应了一声儿。
饭局上,张云雷谈笑自若。
钦哥在旁边观察着,觉得他除了喝酒比以往更爽快,不用怎么劝酒就自己主动干杯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异样。
原本以为张云雷是不愿意参加这种饭局的,没想到他打电话一提,张云雷就答应了。
来的路上钦哥忍不住问他,得到的回答是:这些应酬也是他份内应该做的,毕竟公司因为他的不理智损失惨重。
钦哥咂摸着这些话,想着他经历了那些事儿,确实也成熟了很多。
不过张云雷的酒量似乎比以前差了,饭局结束时已经喝的五迷三道的了。钦哥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问他回不回他自己家,他倒在车后座上,迷蒙的说明早还要去喊嗓子,不能误了。
钦哥就又把他送回杨先生的四合院,看他自己开车门下车,动作也还算稳当。
杨九郎在东厢住下了,换床加上晚上陪着大伯吃饭喝了点儿白酒,烦躁不安,还是失眠睡不着。
在屋子里来回打转,忽然听见院子里大门“吱呀”一声低响,想是那个来学戏的人回来了。
张云雷晃晃悠悠进屋开灯,看见早上学画戏妆的东西还摆在桌子上,心里一动,不知怎的就坐在了桌边,对着镜子给自己画起妆来。
都说如果你一直想见谁,迟早肯定见得到的。
可张云雷觉得不是,念念不忘,没有回响。
终究是意难平。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这种爱而永远不可得的绝望,还有压制不住的日思夜想,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镜子里厚施粉黛的脸庞,逐渐看不出自己的样子。酒劲儿上头,恍惚间他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还以为自己是那失了深爱的少爷,被思爱意磨到癫狂的戏子。
满心里除了压不住的思念,就是委屈。
“少爷,九郎,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呀。”
张云雷穿了一件帔,胸前的扣子没系,就那么哗啦啦兜着刺骨的夜风走出来。
杨先生的院子年代久远,西厢房的屋顶瓦片有破损,下午的时候杨九郎爬着梯子上去修整了一下,把漏洞的地方用新的瓦重新铺好了,但是梯子没撤走。
张云雷看见了梯子,顺着上去爬到了屋顶。他的脑子里很乱,他就想上高一点儿的地方看看风景。
杨九郎一直睡不着,叼起一支烟准备出去透透气。到底他还是习惯了张云雷的习惯。
想着大伯早就睡熟了,院子这么大应该不会吵到他,杨九郎点了烟在院子里,一边溜达一边抽烟。
他正望天,飘飘袅袅的几句戏词随着夜风传进耳朵。
“君子,明日一定要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