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刀】云逝(5)

“宽心一点，魅娅酱。我仍然是你最好的朋友，只是有时候或许没法及时地看到你的消息哈哈……”被神乐盯着的湊尴尬地笑着挠了挠脸。
神乐用有些飘忽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阿库娅。这个粉紫带着海蓝挑染的“洋葱”或许再也不是自己家地里那颗洋葱头了，她与她之间似乎隔了可悲的障壁。神乐只得低下头去，抬起手来装作要夹肉，不让对方发现地拭去眼角的晶莹。
饭毕，二人在门口分别。
“那么，魅娅酱再见，回去路上要小心哦。”
说完，湊转过身去。
看着那个从前要分离的时候不愿离开总要黏着自己的阿库娅如今变成了最熟悉却仿佛最陌生的背影，神乐仿佛感觉要是在这里放她走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恍神，身体比想法先行动了，她拉住湊，颤抖的唇挡不住更加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不，不要走啊，阿库娅……”
“怎……怎么了魅娅酱……”
“我之前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神乐抓着湊的手弯下腰，已是泣不成声。
湊看着眼前的神乐，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想看她这样哭泣的难受，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而有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快意，又有些别的什么，是怜悯吗？又或是对命运弄人的感慨呢？她不明白自己现在对神乐究竟是什么感情。
湊轻轻地挣开了神乐的手。
湊抱住了神乐。
“想和阿库娅一起玩游戏，想和阿库娅一起直播，想和阿库娅一起看电影……想和阿库娅一起看月亮……我现在明白了，我喜欢你啊阿库娅！”连珠炮般直白的愿望，最后是直白的告白，从那个往日高傲的神乐魅娅嘴里蹦出，最后一句的声响大到了令路人侧目，但让神乐把头放在自己肩上的湊并没有放开神乐。旁人以为是醉鬼的疯言，湊却知道这是她的真心。
神乐魅娅说完也不再言语了，只是紧抱着阿库娅，似乎生怕她逃走。
湊看着那个自己曾经最依靠的、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人如今微微弯着腰依靠着自己，也有些动容，但最后，在仿若肃杀末日降临般的沉默后，湊看着魅娅身后清冷月光照耀的地面，说出了似是安抚但却少了些温柔而多了分决然的话语：“够了啊……已经够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对我的感情，或许是太过依赖我夹杂了独占欲的友情吧。我们都要成长啊，我照你说的，学会了不那么依赖你了，同时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不是吗？就这样吧，你也喝多了，早点回去吧，我叫海苔男老师她们来接你吧……”
说完，湊挣开了神乐的怀抱，又一次转过了身，掏出了手机。
“不要走！求求你……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玩弄阿库娅的感情，我也没醉，我只是太迟钝了，求求你原谅我……”仿佛是蒙冤的犯人抱住判官的腿一般，神乐又一次抱住了湊的腰。
待湊掰开神乐的手又一次转身面对让二人面对面，神乐看到她眼角低垂，眉头紧蹙，双唇颤抖，倏忽，两行泪水从湊的脸上滑过。“没必要请求原谅啊，我早就没有怪你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只是真的回不去了啊！！！回不去了啊！”阿库娅甩开神乐，全力地跑开了，风似乎很大，最后听到的似乎是神乐呢喃般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再与神乐说话，是害怕会心软再被命运玩弄？是不想再纠缠？今晚她不知道、想不通的事太多了，但她知道，她回不到那个月色美艳到让人有些神智不清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