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素|生巍】最远的你 03

下午，沈巍在实验室等到了罗浮生和张超。沈巍先和张超聊了会儿，以缓解他的不安，然后给张超头上贴了些连接着导线的贴片，开始测量数据。
观察了两分钟后，沈巍对张超说：“你自己倒霉也怪不得别人，要我是老板，我也得辞退你，没给公司挣钱，成天净整事儿！”
罗浮生看看沈巍，有些纳闷，虽然目前接触还不多，但沈巍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怎么这会儿对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恶语相向呢？是故意的吧？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你们凭什么都来指责我！”张超情绪激动了起来。
沈巍看着监控屏幕上陡然上升的曲线说：“我向你道歉，刚才我是想故意激怒你。”屏幕上的曲线渐渐回落。
沈巍继续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可以了。”他收了导线和设备，问张超：“那些电子设备都是在你生气的时候坏的吧？”
张超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是。”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差不多五个月了。”
“五个月前你发生过什么事？”
“我……好像也没什么吧？”
“那六、七个月前呢？”
“六、七个月前……我七个月前在网上看到一个贴子，说是只要戴上一个特制的头套在一间屋子里呆上半小时，就有丰厚的报酬，底下评论说别是有辐射什么的吧，楼主说绝对没有辐射，可以自带检测仪。我朋友在地质勘探院的，他那里就有辐射检测仪，于是我头脑一热就借了探测仪去了。这跟那个有关系？”
沈巍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半小时里你一直意识清醒？”
“清醒，还玩直播了。要看看回放吗？”
“不用。我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张超不解地问：“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体检报告好着呢！”
罗浮生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人的大脑随时都在发射电磁脉冲，只不过信号很微弱。而他的大脑电磁脉冲被人为地强化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强化作用越来越明显。机器之所以自动运转，就是受他大脑的电磁脉冲的影响。”
张超的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真的是我？我、我只是太生气了，没想真的伤害谁！”
“人多少都会有些恶念，但真正实施的却很少，这其实也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我相信你的心是善的，并不是真的想伤害谁，但你目前的状况如果不加以控制，你就会变成一个会走、会说、有感觉的活电机！不经意间伤害到身边的人，最终也会害了你自己。”沈巍严肃地说道。
“那、那我怎么办？”张超快急哭了。
“你别紧张，保持情绪的稳定。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找到专家帮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这需要你跟我走。”
“去哪儿？”
“一个研究院。”
“我……”张超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只要你愿意，你的人身安全我可以保证。”
张超垂头思考，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说：“沈教授，我相信你。我自己的过错，我愿意承担。”
“那好，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在学校东大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