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戒烟（8）

 等金泰亨拿到手机看到韩婧余发来的短信时，她已经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回到中国。他火急火燎地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公寓赶，电话还没打通就看见深夜十点的家中仍是空荡荡一片死寂。
“婧余，你在哪，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我来接你好不好。”
韩婧余已经看到了父母的车子，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呼吸着曾经禁锢她的祖国空气，觉得身心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从骨子里放松了下来。
“泰亨啊，我已经回国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很轻松，你可以让我过几天不被打扰的生活，找一找和你在一起之前的那个韩婧余吗？”
韩婧余说完便挂了电话，她已经看到妈妈从副驾驶下来朝着她走来，她伸出手像是归巢的小鸟一样扑进妈妈怀里：“妈妈我想你了。”
“我说你急匆匆跑回国什么事，是不是馋我做饭了。看着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在国外没吃好，哎呀你说你图什么呀，回国不好吗……”
婧余挽着妈妈的手，听了她一路的唠叨，却没了当初出国前的不耐烦。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在失而复得的时候庆幸。
她心中已经有一个角落敲锣打鼓得喊着：金泰亨啊，有点想他了。
金泰亨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把韩婧余逼的太紧了，可是他总觉得她是随风自由飞翔的风筝，如果不将风筝线牢牢地捏在自己手中，迟早有一天会临风而起不见踪影。
韩婧余离开之后，金泰亨像是灵魂被抽干一般活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你这什么样子，她都没跟你分手就这幅德行。”
闵玧其看不下去他终日失魂落魄不在状态，低声呵斥只换来他憋着嘴欲哭无泪。
“哥，她是走在打算抛弃我的边缘。”
接到雅楠电话的时候，婧余正和父母一块吃饭，她下意识避开父母找借口回屋才敢开口。
“喂——”
“呦，什么时候跑回国了？”
“你不是应该都知道的吗……”婧余站在窗帘后边玩着窗帘坠子的穗子，因着这通电话不由得又想到，此时同在韩国的金泰亨会在做些什么。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
“我怎么知道，跟快死了差不多吧。”雅楠往后看了一眼，瘪了瘪嘴不再多言。
知道雅楠在激她，婧余反倒安心：“没死就好，熬过这段日子大家都好。”
“你怎么狠得下心——”
“我平静的人生不该出现他这样的涟漪……”
“砰——”
没等婧余说完，电话那端传来玻璃敲碎的声音，她一声焦急的问候还没出声就听见推搡的声音，下一刻那叫她魂牵梦萦又进退两难的声音通过电波清晰地传入耳中。
金泰亨的声音像是醉了一般，又醉又痛，抽噎着控诉她：“韩婧余！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捂着嘴努力憋住自己的呜咽，等情绪缓和了才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好好休息”，匆匆挂了电话。
扔在脚边的屏幕亮了一下，婧余坐在一片昏暗中拿过手机一看，是雅楠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他最近天天找玧其喝酒，就他这样的喝法，你觉得还能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