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被命运翻花绳的两个人（1）(2)

童乾看着如怨妇般喋喋不休的红脸温舟，不知该说什么好。
“童乾，不跟你扯多了，我们回归正题。这案子的关键呢，你知道在哪吗？”温舟打了个嗝，主动扯回到问题。
童乾回道：“李良自杀的动机。”
温舟嘬了口烟，指着童乾，说：“对，不过不止是李良为什么要寻死，而是他为什么要用凌迟这种方式自杀。”
“赵家诅咒？”
童乾撕开消毒塑料膜，拿出杯子，主动给温舟桌前的空酒杯倒满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温舟一看，脸上就泛起笑意，立马跟童乾碰了一杯。
“没错，就是这该死的诅咒！”
“温警官，这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过去十年里每年七月六号都有人被害，你们却找不到凶手？”童乾借着酒意吐露心中不解：“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鬼神，还是说你们…”
“…还是说你们的人不行…”这句话童乾并没有说出来。
温舟摇头，脸上流露愁色：“小子，你有所不知，这诅咒不是我们不想破，是根本没法破。”
童乾皱眉疑惑道：“什么意思？”
“10年里，10条人命。6人被杀，4人自杀。被杀害的6个人，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线索，也找不到任何目击证人…人证、物证都没有…各个被害者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说完，温舟重重闷了口酒。
童乾愣了，心想事情会有这么蹊跷？
“我们又何尝不想早点把这件事解决？镇子不大，前面有一年，我们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把所有镇民聚集到一起，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依次围成圈，警察在最外面24小时全程监护，眼看相安无事，结果离7月7号还差几分钟的时候，一个妇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了。妈的，你知道有多不可思议吗？”
温舟满脸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愤懑道：“当初为了防止意外情况，除了信得过的特殊安保人员外，里面的人都是不准拿武器甚至是尖锐的东西，结果一个小孩不知在哪偷偷藏了把剪指甲的小刀，还有几分钟的时候他竟然掏出来剪指甲？你说荒不荒唐！然后好巧不巧被一个老人发现，老人迷信，怕诅咒伤着小孩，就赶紧从他手里抢指甲刀，小孩看到不认识的人抢自己东西，当然是不肯的，结果两人争执中一个不小心，剪刀失手，顺势滑到一个女人的脚下。当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女人捡起指甲刀硬生生就抹了脖子。”
“那是我第一次怀疑这世界上真的有诅咒存在，几个晚上都没睡好。”温舟苦笑道：“你说作为一个警察，有这想法可笑不可笑。”
童乾也是越听越邪乎：“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根本很难解释清楚。这些年我们来来回回也做了很多调查，发现除了自杀的那些人以外，其他被害人仿佛接收到了某种命令，让人感觉像是被害者求着凶手杀自己。除此之外，凶手本身也是犯罪高手，无论是死亡地点、时间还是现场证据，全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没继续跟进了吗？”童乾问道。
温舟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倒满酒跟童乾碰了一杯，一口干完后，面容惆怅道：“当时我们是愈战愈勇，尤其是那妇人当众自杀后，全队的脾气都被搞火了，正准备跟所谓的‘诅咒’大干一场，结果，你猜怎么着？镇民不干了！”
“什么？镇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