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 出租世家 02-05(4)

姑娘洗好澡出来心情大悦。男子却是强忍怒火。他的S1竟然在他的家里服务了一个陌生人。
“大姐头，我知道你要什么。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举目无亲，急需一个可以投靠的人。但是，我也知道你性格强硬，绝不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继续说下去。”显然男子已经摸住了姑娘的命脉。
“我这家小店，虽然生意目前还不错，但还远远不够。我非常欣赏你这种强大抗干扰能力，也许能给我带来不错的业绩。当然，我的要求并不低。如果你能在接下里的24小时里，给我带来一个新的出租单，我可以雇你为我的助手。”
“不是助手，而是合作伙伴。”
“可以。”
男子并不想让姑娘成为自己的助手或者是合作伙伴。他答应是因为他有自信姑娘拿不到任何一个新的出租单。这片领域他已经深耕多年，几乎可以说是每个人都知道出租世家。出租业务也日益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在一片成熟的领域拓展新业务，一声“呵呵”足以致敬。
男子尽力掩盖自己眼中可能透露出的信息，催促着姑娘快点离开，竟还给出虚假的期望。
“明天这个时候，等你回来哦。”
Never come back.
05
来自他方的异乡人困境，大姐头熟稔于心。排他性，是所有群体共有的特征。漂泊，是大姐头的无奈与选择。
“你必须学会不让周围的人打扰你，不管是心情还是举止。”
近三年的自我流浪，足以将一个人更新换代。从十分在意他人的言行举止与对自我的评价，到没心没肺活在当下，大姐头意识到，熟人和陌生人一样，都是“别人”。陌生人的陌生性会让人原谅他们的粗鲁和谩骂，熟人的熟悉性却让人将他们的伤害无限放大。两者的区别只是见面的频次不同，共性却是他们都不了解你，一点也不。
“你以为的熟人只是你以为的熟人。你对熟人的期待，是自我烦恼的来源之一。人归根结底的烦恼，在于自生忧愁。”
大姐头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个人自由，也获得了“我行我素”、“不顾他人”的称号。她并不在意，她比以前快乐。她并非想要留在这个新大陆，只是男子勾起了她的好奇。
“无聊的人和事情是没有生命的。你甚至不想为他们花上一分钟。”
探索新的业务的基础建立在对客户的了解程度上。大姐头的当务之急，是巡视周围。与其说是巡视，倒不如说是漫步目的地走走看看。大姐头并没有一定要完成任务的压力。
“一座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城市。”
类似的建筑，类似的街道，类似的绿化布置，好像所有的城市都是复制粘贴。就连城市里的人都像是复制粘贴，除了部分微调。
“同样的人，同样的需求。衣食住行。”
大姐头并不知道男子的出租亮品是他可拆分的身体部分，不过她也瞄准了一件出租品——S1。S1给她提供的服务，让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有颜面的主子。
“想必每个人都会愿意要这样的心理虚荣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