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再不逢【德云渣男向】(2)

站起身接了一壶水烧开，他想给自己泡杯茶静静心，却在拎起水壶的一瞬间烫红了手掌，绷紧的那根弦也像弹开的手一样由中间向两边弹开，最后耷拉了下来。他没了清欢就是这幅模样，连最基本的烧开水都做不好，平时他太依赖清欢对自己的所有生活起居的照顾，以至于现在就像一个废人。
清欢走了以后，没人来照顾他。他不会做，也不可能让林衾昭做，她在他心里是如同仙女一般的存在，不食人间烟火，他怎么舍得自己心里的神十指沾了阳春水。他想让清欢回来，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单纯的依赖她的照顾而已。
清欢收到陶阳的电话时，在响过了很长一段铃声之后，她还是决定接起来，万一是他后悔了呢？接通后，电话那头空荡荡的，只有那头的人偶尔呼吸的微小声音，清欢也沉默着跟他对峙，一通电话似乎变成一场无声的战争，谁先说话谁就是败军。清欢举了无数次的白旗，这一次，她绝不会再放弃自己的尊严。
清欢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她想让这场分手在自己心里变得更为郑重以告别三年来过得浑浑噩噩的自己。明天，她拿到了装满她和陶阳曾经所有的合照的相册并且连同回忆一张一张烧成灰烬后，这枚戒指才会被她扔进那个叫做曾经的垃圾桶里。
这次，终于是陶阳先开口，“清欢，对不起，你回来吧。”
听了无数次的话现在再听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清欢把想好的腹稿原样念出来，“你说你错了，可是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你根本不知道，每次都和我保证，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再犯。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忍让了多少次，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现在再认错，又有什么用。”
陶阳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他以为自己再次挽留就可以改变结果了，就好像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却发现事情的走向早已注定无法扭转。他固执地认为，一定是清欢对他的感情变质了，才会拒绝他的认错。
清欢又很长时间没说话，再开口时，声音莫名地变得沙哑，“陶阳，选我，还是选她，二者留一个。”
陶阳感觉悬在头顶上的那把剑还是落下来了，正中他的天灵盖，叫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思考和组织语言的能力，疼痛的感觉像漫天的潮水裹住他的感官让他窒息。他一直在避免这个问题，以为自己不说清欢就不会主动提起。是了，清欢从前不主动提起是还想给自己和陶阳留个余地，不要闹得无法挽回。这一次她破釜沉舟，如果赢了就回去，如果没赢那就再也别回头了。
不过是短短的零点几秒，让清欢觉得沉重地喘不过气，大拇指围绕着那枚戒指反复打转，想把它擦干净反而又留下新的指纹，纠缠错杂难看的很。
陶阳用艰涩的声带摩擦出两个字，“选她。”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似乎答案在心中早已经选定了千百遍。清欢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但是却又抱着一种白痴般的妄想，万一呢？是说万一呢。她以为自己听到了答案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以坦然自若的接受，现在发现，太高估自己了。或许在陶阳眼里，这个问题就是一道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亦或是只是一个笑话。